“你這樣，我真的有點害怕。”隨著舞蹈老師的離去，瞿青寒有氣無力的走到了淩漪身邊。
她身上又添了幾道血痕，不致命，卻能勉強讓她活下來。
淩漪指尖依舊在地板上劃來劃去：“我覺得，老師會比你還害怕。”
也許過往沒有她這種作的家夥在撩撥老師後活下來，但現在有了。
那些見識過另外一種活命方式的學員們，怎麼會放棄這新的賽道。
想必老師們，已經有準備迎接新的快樂了。
“規則還是不太行。”淩漪突然幽幽開口，嚇得扶著她肩膀站立的瞿青寒後退了兩步，距離她遠遠的。
陳述含笑站在她身邊，幽幽開口：“為什麼這麼說？”
淩漪側眸看向他：“自己的工作人員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還無動於衷，不是不行是什麼？”
“你現實中遇到這種上司之後就知道了，”淩漪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那時候，你恨不得給他們兩刀。”
陳述沉默了片刻，才道：“對不起，沒上過班，暫時沒辦法理解你的想法。”
瞿青寒遠遠的開口：“你也不用理解。”
這世上，沒有動不動就殺好幾百個人的上司。
這個陳述，這麼一本正經的和淩漪討論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不是有毛病？
陳述側眸，看了一眼遠處的家夥，紆尊降貴發問：“你站這麼遠乾什麼？”
就在剛剛，他身上那些聒噪的家夥還在嫉妒她為什麼距離淩漪那麼近，嫉妒它能和淩漪貼貼。
可現在，因為淩漪說了一點冒犯規則的話，她竟然就遠離他！
果然，人類不靠譜。
“對呀對呀，還是我們最靠譜啦！”
“碰碰她，我要爬到她的身上。”
“嘻嘻。”
“我怕她死的時候，血濺到我身上。”瞿青寒冷靜開口，甚至還又倒退兩步。
淩漪安慰她：“也許我就猝死了呢？彆怕，不見血的。”
陳述看了一眼淩漪，沒吭聲。
他覺得，其他人都死了她都不會死。
“走走走，我迫不及待的看到彆人聽到這個好消息時的模樣了！”淩漪望著前後離去的練習生們，笑嘻嘻的開口。
真期待老師們到底會遇到什麼麻煩呢。
在地板上落下最後一筆，她起身離開。
在所有人離開後，空蕩蕩的練習室內突然響起機器零件的摩擦聲。
無數攝像頭從小小的通道內穿梭到這個房間，密密麻麻的占據了大部分地板，隻空下了淩漪指尖劃過的地方。
在半空的攝像頭無聲的在屏幕上回放著淩漪的全部動作，地板上無形的畫作也逐漸成型。
那是，一筆一劃的……小醜？
地麵上的銀色攝像頭在這小醜圖像出現的瞬間，又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窗外開始電閃雷鳴。
食堂中，環視大家交換信息的淩漪看著窗外陰森森的天氣，唇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
哎呀呀，這麼關注她的嗎？
竟然連她畫過什麼都要複現？
在她身邊，陳述默默的攥緊了筷子，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