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漪:“?”
她都被鄔燼整無語了,難道他不是每個世界都沒有記憶的嗎?
怎麼還突然間來這一出?
“周自橫?”她試探開口。
鄔燼眉頭驟然皺緊:“你在叫我?我並不叫這個名字。”
淩漪:“……”
所以還是沒有記憶,那您又是玩哪一出?
“嗯嗯,抱歉,認錯人了。”淩漪敷衍了一句。
鄔燼有被敷衍道,不悅的抿緊了唇:“我名為鄔燼,乃是上古大妖存活至今。”
淩漪無情鼓掌:“哦哦,那您還真是很厲害哦。”
鄔燼有些不開心了,他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霎時間房間中粗粗的紅線橫亙在兩人身邊。
淩漪淩漪被這紅色大跳繩給嚇了一跳,抬了抬手腕:“這又是什麼?”
彆告訴她這是他們姻緣的紅繩。
這哪裡是牽紅線啊,這明明是綁票啊!
有這麼粗的紅繩,還愁兩個人有不在一起的可能嗎?
這輩子都分不開了好嗎?
鄔燼眼皮顫了顫:“對,就是這樣。”
像是被淩漪剛剛那一枕頭給嚇到了,他乖巧的將白澤給他們下咒的事情給說得明明白白,試圖將淩漪的火力轉移。
“我生活人類世界日久,”他語氣誠懇:“聽聞你們人類尤其愛吃烤乳羊,我可助你嘗一嘗。”
乳羊,還是上古白澤所化,他就不信有人類不想吃。
淩漪:“……”
彆以為她不知道那道菜叫烤乳豬,她也不吃有靈智的生物。
“不要轉移話題,明明在白澤出現之前你就已經潛伏在我身邊了。”
將鍋推給一隻剛剛蘇醒的幼崽白澤,這家夥好生不要臉。
鄔燼見鍋沒有推掉,索性拿出了上古大妖的架勢:“對,就是這樣,你能拿我怎麼辦吧!”
在他們上古是這樣的,隻要有能力彆說變個鳥在彆人身邊了,就連吃人都沒有人說什麼。
小小人類,不過因為與他有姻緣便敢如此冒犯,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淩漪幽幽的看著他,而後猛地躺在了床上,將被子蒙到頭頂,一副要將自己憋死的樣子。
鄔燼等了片刻,沒有等到淩漪和他頂嘴,心下不安。
他輕輕扯了下手腕上的紅線:“喂。”
床上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呼吸都輕了幾分,鄔燼感覺到她在被子裡的手在用力的解著那紅線。
他不高興了,他都沒有嫌棄人類命運短暫如蜉蝣呢,她又怎麼能嫌棄他?
不就是騙了她一下嗎?
“我錯了,你彆生氣!”他站在床頭,異常硬氣的道歉。
淩漪不言語,扯紅線的力道更重了,鄔燼似乎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想去掀被子,卻怕惹她更生氣。
不知道為何,明明是如此弱小的人類,他對她卻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忍讓。
這……不該出現在他身上吧。
“是我錯了,我不該變成鳥騙你,也不該屢次放棄坦白的機會。”那解紅線的手頓了下。
鄔燼撫著紅線的手微微頓了下,絞儘腦汁的繼續想自己的錯誤:“我不該讓你照顧、不該讓你給我洗澡、也不該看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