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選燕王吧。”在一雙雙期待的雙眸中,薛鎮垂眸和淩漪商量:“我覺得,這個就挺好。”
她聽這個,好像不是特彆排斥。
淩漪歎了一聲:“行,燕王就燕王吧!”
燕國好歹有慷慨悲歌之士,慕容複就慕容複吧!
哪個王朝沒兩個奇行種呢?
將就著用吧!
隻希望今後彆再有什麼給王朝取名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了,她不太喜歡。
“那就這樣!”
兩個人自說自話,就這麼將大家爭論了一個月的事情草草給定了下來。
宛如你做了一整個月的ppt,老板說隔壁的模板就不錯,你拿過來抄抄吧。
謀士們怒氣勃發、謀士們忍氣吞聲、謀士們敢怒不敢言,隻能用一雙雙眼睛幽怨的看著上首的兩個人。
但很可惜,他們都是沒有心的,對這種不痛不癢的目光根本就不在乎。
一拍扶手,薛鎮做下決定:“揮師南下!”
趕了那麼久的羊,終於能讓它在與另一頭羊撞上後抓了吃,這還不加快速度還等什麼呢?
……
“將士們,等我們攻入小朝廷,搶了國庫,便分與眾位做安家費!”
唯一逃走的二公子騎在戰馬上,給身邊的將士們畫著大餅。
他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父兄們都死在那一場戰鬥中,唯有他帶著親兵找到了攔截者的空隙,從中逃了出來!
這不是老天爺在幫他是什麼?
所以,即便現在有再多的困苦,他都不看在眼裡!
待到他在南邊補充了兵員、糧草和金銀,隻需養精蓄銳三兩年,便可以再次北上,與薛鎮決一死戰!
父親沒有完成的任務由他來完成,他要讓父親在天上看著,誰才是他最優秀的兒子!
陶二公子心中有萬千豪情,卻不知什麼一直懶洋洋趕著他的群狼,在這一刻驟然入駐了頭狼,準備對獵物進行最後的圍剿。
這一夜,他歇在帳篷之中,讓侍女柔軟的雙手為他按去奔波勞累。
中衣都快解開的時候,營中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顧不上今後可能用不上的東西,他匆匆披甲。
可那甲胄剛上身,營帳外就有一具屍體重重的砸了進來。
伴隨著那屍體的,還有一個渾身重甲的高挑將軍。
那將軍在麵甲之後的眼睛像是打量肉豬一樣打量著衣衫淩亂,甲胄隻披了一半的陶二公子,笑了。
“二公子,許久不見,你可真是……風采依舊啊!”
這風采依舊用在這,多少有些諷刺了。
陶二公子顧不上抱著衣服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侍女,抽出長刀來,色厲內荏的對著淩漪:“敢擅闖大營,真當本將軍的數萬大軍是吃素的?”
“你若現在退去,我尚且不和你計較,若不然……”
“嘖。”
淩漪不耐的皺眉,雖然放走這個最蠢的是他的決定,但現在聽他聒噪,還真是煩。
她上前兩步,劈手奪過他的刀,重重在他腰腹上踹了一腳:“走你!”
結實的帳篷被踹破,陶二公子從不知道是誰劈開的帳篷破洞中逃出去,一臉茫然的看著混亂不堪的營地。
夜襲之下,他的大軍正在營嘯之中,哪有能反抗來敵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