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泰亨憋得滿臉通紅,用哀求的眼神看了宋忠一眼,然後又是迅速跪了下去。
“殿下,老臣…老臣的確是暗中控製了一家青樓,不過那家青樓乃是風雅之地不做皮肉生意的。”死到臨頭,他竟然還在掙紮。
主要任泰亨也沒想到錦衣衛竟然無聊到去調查青樓背後之人,沒有反應過來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哦!任公果然是清流風雅表率啊!”朱允熥似笑非笑道。
噗呲~
但他這句話落下,武將集團中卻是響起陣陣笑意。
平常他們勳貴做點什麼生意就經常被禦史台的官員各種彈劾,那種難受就彆提了。
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任泰亨的痛處,他們自然是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揭過去。
“任泰亨,你這個老不羞!虧你還自詡清流表率,咱看你就是老不要臉的表率;什麼狗屁風雅之地,彆以為咱沒去過你控製的牡丹閣,若是論起吹簫的技術怕是整個應天就沒有一家青樓能夠比得上牡丹閣的。”
第一個跳出來的是朱壽,指著任泰亨的鼻子就是貼臉開大。
緊接著張翼也是調笑起來;“哈哈哈!朱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吹簫的技術那也是風雅啊!你怎麼能這麼汙蔑人家左都禦史呢?”
“哈哈哈!”勳貴齊聲大笑,那曖昧又輕蔑的眼神看的任泰亨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了,索性將頭低了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宋忠再次一刀插入他的心臟之中;“殿下,不用去找資料了!微臣就記得任大人直接和間接就控製了京城大小四家青樓。
其中牡丹閣乃是最大的青樓,單單就這一家每月收入就超過十萬兩白銀。”
噗~
任泰亨終於承受不住打擊,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身體搖晃幾下暈了過去。
禦史台官員一陣手忙腳亂,很快在禦醫的診斷下任泰亨眼皮顫動,卻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他是不願意、也不敢醒過來。
朱元璋在位的時候明確規定,朝中官員不得經商、不得進入青樓妓館狎妓消遣;往常他們禦史台彈劾勳貴的時候卻偏偏用得最多的就是這兩條。
如今他不僅經商,更是開的還就是青樓。
這就相當於是賺了勳貴的錢,轉眼又將自己的衣食父母給賣了。
任泰亨是真怕自己醒過來,那些沒腦子的武夫將自己給活活撕了。
“哼!將任愛卿帶下去好生照看,咱等著他醒來之後給咱一個合理的解釋。”朱允熥早就看出任泰亨是在裝腔作勢,不過卻是並沒有點破。
原本沒有正式接手朝政之前他對這些家夥還有幾分好感,當然之前更多的也是為了通過他們來拉攏文官。
可從這幾天之後,朱允熥便是發現朝政這些名留青史的家夥們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一個個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背地裡男盜女娼比誰都要齷齪。
尤其是自詡清流的禦史台和翰林院的官員們,背地裡的齷齪更是讓朱允熥看了都壓不住怒火。
若不是如今的確沒有可用之人,朱允熥都恨不得正式登基之前給朝廷來一場徹頭徹尾的大清洗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
大明有他們這種滿肚子男盜女娼的官員,能發展起來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