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歸不對勁,有了勳貴支持的朱允熥,文官就是想要反對也不敢。
他們隻能將這件事情記在任泰亨等人的頭上,順便也給朱允熥記上一筆,暗地裡在想辦法給朝廷施壓。
現在讓他們再站出來反對是不可能反對的,畢竟要論起怕死,就沒有人比得上文官的。
畢竟水太涼可就是發生在大明的文官身上,國朝養士數百年,最後身居高位之人卻是貪生怕死投降敵寇。
簡直就是悲哀,悲哀到了極致。
也是對朱元璋善待、優待文人士子的最大的嘲諷。
“很好,既然沒有人反對,明日咱登基之後,這份聖旨便隨著咱的登基詔書明發天下,讓天下官員、百姓、商人知曉。”
“最後咱再勸你們一句,最好是不要想著陽奉陰違,錦衣衛的偵查能力相信諸位都是知道的,同樣錦衣衛今後將設置南北鎮撫司,北鎮撫司負責監控天下,南鎮撫司負責審訊,諸位若是有人想嘗試一下錦衣衛的刑法儘管來便是。”
“哼!退朝。”
丟下一句話,朱允熥裝作怒氣衝衝一甩袍袖便是起身離開奉天殿。
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百官之中的許多人都是渾身一鬆,就那般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大殿之上。
“嗬嗬!一群沒卵子的玩意,隻知道享受好處不知報效國家,活該!”
“嗬忒~”
藍玉等一眾勳貴此時還不忘在他們傷口上撒鹽,嘲諷幾句後才大笑著轉身離開。
“蘇…蘇公,我們…該怎麼辦啊?”
等到勳貴走後,剩下的文官將目光投向了謹慎的文官領袖蘇伯衡。
蘇伯衡不僅是翰林院大學士,更是蘇轍子孫,如今劉三吾辭官、任泰亨暈倒,也就隻有他還能撐起文官的場麵了。
詹徽倒也還有些威望,可他卻是早早就走了。
蘇伯衡老臉之上也滿是愁容,沉思許久後搖頭道:“唉!老夫也沒有辦法,諸位還是儘快做決定吧!咱們這位新君可不是那麼好欺的。”
說完他的身體有些微微搖晃,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才轉身離開。
他要是去看看任亨泰。
畢竟是多年老友,而且如今還是競爭內閣大學士的關鍵時期,更是要拉攏一切能夠拉攏的力量才行。
“不行!咱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蘇公不願出頭那咱們就自己來做。”
看著蘇伯衡離開的背影,終於是有人承受不住壓力怒吼了出來。
“張兄有何高見?”
當即有官員詢問起來。
其他官員也投來希冀的目光,想要從那人口中聽到可行的辦法。
他們這些人都是暗中扶持或者控製了不少商戶之人,若是真按照朱允熥的稅收製度執行,他們的損失可是很大的。
最開始說話的官員朝著周圍看了看,見不少太監正盯著他們,當即微微搖頭道:“走吧!出了宮再說。”
說完站起身,大步流星朝著宮外走去。
很快這些人便徑直出了皇城來到一家酒樓之中。
酒樓正是張姓官員的產業,以往每月最少能給他貢獻數錢兩的白銀純利潤。
若是按照朱允熥弄出來的新商稅的話,他就這一個酒樓每個月就要多繳稅收數百兩之多,關鍵他還不止這一個產業,月入數錢兩的就有四五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