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瑤歎息一聲,“是我疏忽,剛才竟忘記說了,仲離此人,性子孤僻怪異,我們與他的合作怕是不好交涉。”
“甚至說不定還會被他無端猜疑,認為咱們與那妖宗一樣,不過是想借著合作之由。趁機吞並他們蠡族。”
聽到這裡,傅霆原本沉穩的麵色微微一凝。
沉聲道:“果真如你這麼說,恐怕合作事宜遠沒我們想得這麼順利,而且倘若連仲離都有如此想法,其他兩族想必也會產生這種顧慮。”
“無妨,仲離的事交給我就好!”司寒夜緩緩開口。
複又抬眸看向冰瑤,“你的傷都好了?”
冰瑤微躬身施禮,“謝主人關心,已經好徹底了!”
眼中閃過一縷期待,“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往南嶺?”
“明天一早!”
“是!”
得到確切答複後,冰瑤轉身退出了辦公室,她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傅霆驚愕地看向肆無忌憚地跳到司寒夜頭上的小兔子,不由額角抽了抽。
對於小兔子的胡鬨行為,司寒夜不但沒有絲毫阻攔,反而眼角眉梢都流露著一抹寵溺縱容。
果然呐!
戀愛腦的主人,無可救藥啊。
見他還站在原地並未離開,司寒夜笑看著對方,“你還有事?”
傅霆有些猶豫,麵上略微浮起些許忍。
“晚寧……她…”
司寒夜劍眉微擰,斂上絲絲冷意。“如果不是看在她父親的份上,這一次就不會留手。”
聞言,傅霆輕皺了皺眉,不再開口。
這件事雖然沒有確鑿證據指向白晚寧,但隻要做了,總會或多或少留下些蛛絲馬跡。
連他與冰瑤都察覺到了一些端倪,更何況是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主人呢,以他的洞察力又豈會看不出白晚寧耍弄的那些小把戲。
傅霆為她說話,也不過是心中略有不忍罷了。
畢竟白晚寧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而她的父親白力,更是曾經與他們一同浴血奮戰的戰友。
曾經的妖盟七大掌事之一,威名遠播,令人敬畏。
然而,在一千多年前與妖宗的那場慘烈戰役中,白力戰隕!隻留下年幼無助的白晚寧。
白力在臨終前,將白晚寧托付給了妖盟。
見她年幼可憐,又無父無母,白力更是為妖盟而犧牲。這一千多年來,司寒夜對白晚寧也算頗為照顧。
不僅沒有讓她涉足妖盟的繁雜事務,甚至還將她放在身邊。
然而,隨著白晚寧的逐漸成長,她對司寒夜的愛意早已無法自抑。
肖想著不屬於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