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組長,這是?”王建林有些不太確定,因為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決定,提前回到內地,意味著他們在香江的任務基本上已經完成了。
陳木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但神色也逐漸凝重起來:“這件事牽扯甚大,還請王廳長先行回到內地,部署好相關工作,切記不得泄露任何行動方案和走漏任何風聲,參與行動所有人在行動開始之前,沒必要知道行動計劃。”
王建林屏住了呼吸,他知道陳木不是在開玩笑,至於如何部署,這些即便陳木不交代,他也會嚴格執行保密要求,畢竟此次要抓的人,不隻是青尾區區委書記高良,更是有著縱橫青雲省地下數十年之久,有著地下王爺之稱的張彪。
這是一場硬仗,更是一場牽扯無數人的戰鬥。
打得漂亮,青雲省必然有一個朗朗乾坤,若出意外……
王建林不敢往想,此戰隻許勝不許敗。
“陳組長,逮捕高良書記倒是問題不大,可這個張彪真的不需要和張部長打一聲招呼嗎?”王建林有些擔心,儘管明麵上張天放部長一直想要將他這個弟弟繩之以法,可是事實的真相真的如此嗎?
再怎麼說都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王建林不敢去賭。
“到時候省廳就充當協助作用吧。”陳木知道王建林的擔憂,的確,以王建林現在的能耐,若是關鍵時刻張天放真的給他施加壓力,王建林未必承受得住。
但這次抓捕行動,陳木已經不去考慮你張天放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不管你是否真的想要拿下張彪,在他這裡,張彪就是等待法律審判的對象,就算張天放在關鍵時刻‘反水’,陳木也絕對不會答應。
王建林聽到陳木在這時候還為他考慮,他深深吸了口氣,不再猶豫:“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陳木都如此不畏強權了,他覺得在這時候更不應該退縮了。
大不了,脫下這身衣服,但想要讓不法分子從他眼皮底下溜走,抱歉,不可能。
“你也不用有太大壓力,畢竟我們手上所掌握的證據足夠徹底將張彪打入深淵了,而且張部長是一個明事理,疾惡如仇之人,不至於會給我們太難看。”陳木知道王建林這是決定和他賭一把了,當即安慰道:“他若真的給你施加壓力,切記第一時間與我聯係,沒有人可以淩駕在法律之上的。”
王建林微微一笑,他既然都決定‘豁出去’了,怎麼可能會怕壓力了?
“陳組長,雖說張部長不太可能會插手,但畢竟是他的弟弟,行動之前,可否要通知他一身。”王建林笑著問道。
陳木深深看了眼王建林,此刻的王建林說話可就有藝術了,他用的是通知,而不是彙報,等同於是行動後再通知張天放,而不是在行動前請示張天放。這一個前,一個後,所代表的態度就不一樣了。
“通知自然是要通知的,不過也不是我們這些小卡拉米去通知。”陳木雖然認為張天放不太可能會插手,但他們級彆畢竟擺在那裡,通知一個省委常委、統戰部部長就有點不合適了。
王建林一愣,倒也沒有想到這一點,陳木這麼說就讓人挑不出毛病了,如果行動後再告訴張天放,就算張天放不會插手,心裡估計也會不舒服,畢竟調查組所有人員的級彆就擺在那裡,有什麼資格去通知一個省委常委?
不過陳木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張天放部長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和他沒有關係了,他相信陳木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陳木自然早就安排好了,他已經聯係了葉平書記,讓葉平書記在展開行動前給張天放部長告知一聲,同級彆的就不過分了,而且調查組本身就隸屬省紀委,葉平書記這個省紀委書記親自出麵,張天放部長的麵子也過得去。
次日,王建林先行回到內地部署抓捕行動,而在王建林前腳剛離開香江,張彪後腳就登上了百花島,一切行蹤都被實時監控著。
至於高良書記並沒有跟上,不過一大早他就接到了葛爐書記的來電。
“人離開酒店了?”葛爐書記問道。
“剛剛走。”高良書記因為這幾天輸了一千多萬,意誌有些消沉,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資金,其中四百萬是公款,他有些頭疼該如何將這筆資金給補上去。
“去哪裡了?”葛爐書記再次問道。
“他不讓我跟,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高良書記無奈地說道,對於張彪的行蹤他是真不知道,每年張彪都帶他在香江玩幾天,但是也有幾天他們是不在一起的。
“行吧,我們準備回去了,你有什麼想法?”葛爐書記看了一旁的趙彤兒,發現趙彤兒也在一旁打電話,於是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說皇冠大酒店的項目能讓人非常的放鬆?”
高良書記一愣,心裡卻有些難受,他豈能聽不出葛爐書記言語中的意思?對方這是想要讓他邀請對方到皇冠大酒店玩幾把,出來一趟不容易,也不用這麼著急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