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等見過小姐,聽聞侍衛說小姐手中拿著當年先帝賜給長樂公主的耳墜,說要借此來調用鐵器軍隊的成員,不知小姐可否願意把那耳墜交由卑職瞧一瞧?&nbp;”
溫喬看了一眼他們的服飾,跟自己上輩子見過的那些鐵騎軍隊的成員一模一樣,便點了點頭,不過她隻是遞出了一隻耳墜給那人,那人瞧了之後大為驚歎,然後又恭恭敬敬地把耳墜還給了溫喬。
“這耳墜是真的,上麵還有先帝當年令我等親手刻上的標記,卑職認識,既然姑娘是長樂公主的女兒,那就請姑娘隨卑職一塊兒進去吧。”
他們不知道溫喬來這一趟乾什麼,隻知道溫喬說好像要調用鐵器軍隊的人。
當年先帝把這對於耳墜交給長樂公主的時候就已經自己的叮囑過他們了,若是這對耳墜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無論對方是什麼樣的要求,他們都要答應。
先帝早就已經想過長樂會把這對耳墜追轉贈給她的子女了,所以也就想到了這麼一回事。
也就是說,即便是長樂公主本人不親自過來,隻要是拿了這對耳墜過來,那也是有效的。
兩名將領對溫喬說話的語氣不免又更恭敬了一些,他們心中都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剛才他說這女子是長樂公主的女兒的時候,溫喬並沒有反駁,想來他的猜測並沒有什麼錯,如此一想,倒是沒什麼其他的疑點了。
那中年男子伸出了手,引導著溫喬走進皇陵的深處,溫喬微微頷首,跟著他進去了。
他之所以敢隻身起來,就是知道這支鐵騎軍隊是完全忠於先帝的,先帝下的命令,他們都會永遠的遵守,即便是讓他們在這兒皇陵裡呆上一輩子,即便是一輩子都沒有人拿著這對耳墜來找他們,他們也會一直在這兒等著的。
而現在溫喬拿著這對耳墜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那他們就會將她當做新主子,自然不可能對她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她也無需擔心自己的安全。
溫喬進去之後就發現室內的陳設非常的簡陋,隻有幾把椅子和三張桌子在裡頭擺著。
鐵騎軍隊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在哪裡,溫喬也沒多問,能見到的時候自然就能見到了。
那中年男人名叫王勇,瞧著溫喬進來左右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小姐見諒,卑職等都是些粗人,平日裡也都不太在意屋內的陳設一類的,若是早知道小姐會來,我等就好好把這收拾收拾了,小姐不要嫌棄。”
溫喬本來也就隻是說個事兒就走了的,再說了,這擺設如何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又不是她從這兒住,自然人家覺得舒服的人家就怎麼擺就是了,她從來不對這些其他的事情指手畫腳,她隻需要忙她自己的事情就行。
瞧著溫喬似乎並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王勇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此次我來是為了從鐵騎軍隊裡邊兒抽調六人來保護我的安全,以及平日裡我會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去做,如今我身邊沒有什麼可用的人,你們一直在皇陵裡待著,想必對京城中的其他事情也都不太熟悉,我便粗略的給你們講一下。我娘是長樂公主,我是長樂公主的親生女兒,當年我被人惡意掉包送出了侯府,這些年一直從鄉下長大,前些日子如果不是舅舅派出去的人找到了我,將我從鄉下接了回來,我還不知道還要從在鄉下待了多久了呢。我這才剛回來,侯府那邊的形勢與我並沒有什麼好處,裡麵勾心鬥角很多,我平日裡也需要進出皇宮讀書,所以也需要人來保護我的安全,這才漏夜前來,想要調取六個人到我身邊伺候著。”
其實溫喬來了之後隻需要說自己要調人就是,根本不用把前因後果解釋的這麼詳細,可是這些人是她娘留給她的,而且上一輩子的時候,這些人本來一開始也是想聽她說話,可是最後她把他們都交給了蕭明赫,所以他們不得不聽蕭明赫的命令。
這些人都是一些赤城老實的人,溫喬不願意像對待旁人一樣對待他們,也希望他們能夠得到足夠的尊重,所以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解釋的這麼清楚。
王勇一聽,和身邊的那一名中年將領對視了一眼,立馬抱拳行了一個禮,隨後那中年男人就出去了,想來也是準備去叫人了。
溫喬坐在椅子上,王勇給溫喬倒了一杯茶水,見著溫喬,他語氣裡還有一些激動,忍不住和溫喬多說了幾句話。
“當年是先帝把我等賜給了長樂公主,還說見到這對耳墜就如同見到了先帝。考慮到長樂公主是一名女子,先帝特地把信物打造成了一段耳墜,方便長樂公主平日裡攜帶,這個秘密應當沒有多少人知道。長樂公主既然把耳墜送給了小姐,想來也是你是長樂公主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了。此時是卑職的失職,所以才導致主子這麼多年都一直流落在外。我們是先帝下令留在皇陵裡邊兒的,無詔不得出,即便是想去給小姐幫什麼忙卻也無計可施。小姐這些年受苦了,不知小姐可否給卑職講一講這些年來在下頭都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不知道為什麼,溫喬看著王勇提起來長樂公主的時候,目光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她分辨不出來,可是每次他說起長樂公主這四個字的時候,語氣都莫名的柔和了幾分,溫喬瞧著,心裡忍不住有一些異樣,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這個人都這麼說了,想必當年也是一直都終於先帝的,後來被先帝賜給了她娘,她娘估計也是一直對人都很不錯,所以才叫她來這撿了一個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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