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血衣老者形象。
血衣老者在肉體破裂的瞬間還欲逃跑,但蝴蝶輕輕一張嘴……
亂天老祖元神如飛蛾撲火,被它吞入腹中。
全場安靜如夜。
悟神境,他們終於親眼見到了。
對於悟身境的他們而言,那真的如“神”一般。
但是,這樣的神,威風隻有半個時辰。
就被一隻蝴蝶輕輕振翅,形神俱滅。
這隻蝴蝶,在林小蘇指尖顫翅,所有人心頭全都高高懸起,尤其是洞飛和鄭天言。
在林小蘇主導的攻心策中,他們堅持到了最後。
在亂天老祖主持的攻心策中,他們走到了最前。
然而,亂天老祖沒了。
主動權重新回到了林小蘇手中。
世上如果有後悔藥,他們該當不管三七二十幾,先來一瓶,然而,有嗎?
“師弟之策,攻心為上,師兄我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孤劍有塵道:“就說兩句話吧!今年三月初三,整個昆蒼,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悟境和窺天!留下一個,滅其一宗!”
全場之人心頭猛然緊縮。
孤劍有塵道:“第二句話,本座會暗中觀察,所有出界之人,但有半分私心雜念,擾亂人道抗擊外敵之大計,你們所開創的可笑基業,你們自身可笑的生命,本座全部清除!”
清除二字一出!
哧!
地上一根雜草飄然而起。
鄭天言和洞飛身首異處。
兩大悟境,轉眼間死於非命……
這一回,蝴蝶甚至都沒有振翅。
呼!
七個巨頭一齊鞠躬:“謹遵前輩教誨,願奉前輩之令!”
此七人,正是前期已經宣布加入林小蘇陣營的。
剩下的六十多個巨頭也同時鞠躬:“謹尊前輩教誨,願奉前輩之令!”
花妙依、李春水、路三千麵麵相覷……
整個昆蒼,從未有今日這般意見高度統一。
抗擊外敵之路,終於真的通達了。
“師弟,多多保重!”
“師兄,多謝了!”
蝴蝶振翅而起,翩翩而飛,空中一個盤旋,消於無形。
林小蘇目光投向花妙依。
花妙依一雙妙目也恰好投向他……
“花尊主,李宮主,路宮主,師姐!”林小蘇道:“我要出去了,有些事情跟你們交待下……”
大約半個時辰,林小蘇從山坡上下來,來到達瓦麵前:“達瓦,走吧!”
達瓦開心地一笑,手兒輕輕一抬,林小蘇很默契地握住。
無聲無息間,他們上了山坡,下一刻,從眾人眼前消失。
過春江,入離城,林小蘇到了前麵的照壁之下。
他的手輕輕一抬,劃在照壁上,是一道神秘的銘紋。
堅實的照壁就此分開,他與達瓦一步踏入。
然後,他就看到了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迭羅漢的人。
白衣教授向一休。
還有他家那個女研究生叫“小雅”的。
兩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向一休的手還鑽進了小雅的衣服裡麵,也不知道握住了啥……
反正小雅臉紅紅的,身子顫顫的,一幅蠻舒服的模樣……
突然,兩人猛地分開。
小雅一驚之下跳得有點遠。
向一休盯著似乎憑空出現在他麵前的林小蘇,嘴兒微張:“你……你竟然不要我開門。”
他是負責守護昆蒼門戶的,裡麵的人出來,是先申請,等待他審批,審批通過,再啟動陣法,打開門戶。
今天林小蘇這個混賬,竟然直接就出來了。
審批流程何在?
林小蘇撇撇嘴兒:“這門戶是我打造的,你還真以為我進出自家門戶,還需要跟你說一聲?行吧行吧,懂你的意思,驚憂了你的好事你臉上有點掛不住。”
“咳……”向一休縱然擅長口舌,也有點不好辯解。
“這破事兒沒啥,男人嘛!當時選擇你來當這個看門人,我還專門叮囑過血痕,床要大,椅子要寬,監控的不要!”林小蘇幫他辯解:“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兒不提了,說點正經事……”
前麵一堆話下來,小雅都差點躲了。
突然就聽到了後麵這一句。
正經事!
“你說!”向一休如蒙大赦。
“從現在起,敞開大門吧,至少在三月初三之前,大門完全敞開!……”
一番安排,向一休眼睛大亮,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好小子,有你的!我們這就移步禪廳,跟……他們定下方略!”
按照向一休的想法,是與方丈定下方略。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林小蘇眼鏡拿出,遠程請了另一人參加。
這個人參加會議,讓全場之人後背都是冷汗。
因為此人,是龍首!
龍首,見首不見尾。
等閒之人,誰能跟他說上一句話?
然而,林小蘇電話直通!
龍首的麵孔在虛空之中,一片虛無。
但他的眼睛,卻亮得可怕。
林小蘇全盤安排,龍首擊節而讚:“三月初三之事,近來一直都在開會研究,小蘇這套方案,乃是最佳策劃,所有一切框架,以你為主!細節,白水負責填充。”
“是!”一個聲音響亮傳來。
正是潛龍第一策劃白水。
除了龍首之外,其實還有人參會,至少有一個白水。
完全安排妥當。
林小蘇出了禪院。
向一休跟他並肩而行,一路走來,他感慨萬端:“實在沒想到,我一個教授,竟然參與到這麼一起改變人類命運的大業之中。”
“現在不怪我將你拐到坑裡去?”林小蘇斜目視之。
“如何不怪你?我在這荒山野嶺裡,天天都怪你,你打的任何一個噴嚏,都代表著我對你深深的怨念。”
“得了吧?荒山野嶺也被你玩成了溫柔鄉,我早就聽人說了,你帶幾個研究生過來研究人體器官摩擦通電的實驗,特彆注明,是幾個!”
“謠言,純屬謠言,我堂堂大學教授,豈能斯文禽獸?我是在寺廟裡住久了,多少有了點佛性,努力為眾生謀取全方位的福利……”
“打斷一下,更正一下,是為女生謀取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