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老將軍聽不下去了,直接對王若欽道:“王大人,你且考試,我去皇上那邊看看,他那邊也有幾百考生要問呢!”說畢便走了。
陸續又有人覺得無聊,打招呼走了,卻是戶部的吏員。
王若欽覺得無謂之極。
呂端卻拿了林海省試卷子看,先看經義,中規中矩,策和論法度新穎,卻多商鞅韓非墨翟之法,甚至道家都比儒家多,心下有些不喜。
那考官上也是圈圈叉叉各種都有。
“且看看詩詞如何?”呂端心道。
卻見上書: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隻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仿佛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裡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麵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呂端見了,心中暗驚。
這個……林海,林海,啊!那個“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是這個林海吧?
呂端看那王若欽坐了下來,悶悶不樂,道:“王大人,我年紀大了,坐久了腰酸背痛,這裡有你就行了,我先去了。”
王若欽道:“呂大人,這麵試三部分,你我,聖上,丁謂丁大人,各負其責,你這……”
呂端道:“這裡有你王大人是一樣的。”
一樣,一樣個屁,都成光杆司令了,能溜的都溜了。
呂端出了殿門,向身旁人道:“你且去打聽那林海往何處去了,著他明日進工部一趟。”
隨從應諾而去。
呂端自找真宗去了。
林海被帶出殿門,那宦官卻不管他了,林海不敢亂跑,又不認識路,隻得在殿外等著,卻被呂端隨從找到,吩咐第二日去工部。
等到天黑,眾考生才陸續出宮。
看來是不能回繁山了,隻得又去王府歇息。
第二日來到昨日考試宮門口,卻被告知工部不在宮裡辦公,宮人也不知道在哪裡。正猶豫間,昨日找林海的那個隨從帶了林海,去見呂端。
哪有什麼工部辦公室,卻是到了三司辦公地點,轉了兩次手,帶到一個著藍袍官府人手裡,要林海畫了水油燈和汽油燈草圖,然後詳細問了汽油製法,便打發林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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