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鬨。
孫山道“聽說你出海,船隊都回來了,你卻沒有回,一打聽說你病了,還好,還好,吉人天相啊!”
林海道“上次我到澶州,本想過來看你們的,沒想到,又被派去臨潢府了。聽說你中了進士,我也很高興,現在任何職?留在京城裡嗎?比我強多了。”
孫山道“進士是進士,不過最後一名。後參加舉製,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錢,走了多少人情路,彆提了,為了留在京城,一路都是心酸史啊!現在在翰林院做事。”
林海又問徐仕琦,道“狗子,你那麵館生意怎麼樣?應該不錯吧?我看人挺多的,鋪子是租的還是已經買下了?”
徐仕琦道“生意不錯,不過這店麵太貴,我這生意,利潤微薄,放的香料又貴,賺不了多少錢,所以店麵沒有盤下,還是租的。”
林海道“慢慢來,不怕!”
徐仕琦道“我是沒什麼的,可家裡幫著說了一門媳婦兒,催得緊啊!”
林海見孫山走遠,輕聲問道“我托人給你帶了三隻鴿子,怎麼沒有放回?那個天賞你有沒有幫我打聽幫我盯著?”
徐仕琦道“那鴿子帶來隻有一隻了,我問了那個蘇先生,他說他回家又輾轉到京城,路上死了兩隻,剩下的那隻鴿子我不敢放,試著養了一下,結果沒過兩天,被城裡不知誰家養的鷹給捉著吃了。”
林海道“誰家的鷹?”
徐仕琦道“我四處打聽,原來是宮裡放出來的。”
這能怎麼辦?涼拌!
徐仕琦又道“那個天賞,後來他到洛陽,我有空也著人打聽,這人隻是天天和信徒吹牛談佛法,直到前幾年,似乎有些人找他,神神秘秘的,傳言他玩弄了一個女信徒,被人捏了把柄,那之後開始專一講要信無生老母了。”
果然,不是好東西。
“後來呢?”
“後來傳言寺院裡知道了,他匆匆就走了,打聽的人說是去吐蕃,再沒回來。”
搞什麼鬼?
三人腳步匆匆,大半夜到繁山,這,還是原來那個繁山嗎?這裡燈火輝煌,好一座大廟!
“這就是永興寺,你走的那年開始建的,郭皇後和潘娘娘住這裡,隻是潘娘娘已經去世了,郭皇後身體已經不行了,又被皇上接進宮裡去了。”孫山道。
林海也頗為感慨。
孫山手一指,林海見師娘的茅草屋已經變成了磚瓦房,心裡激動,三步並作兩步,前去敲門,裡麵傳出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誰啊?夜深了,婦道人家,已經睡下了!”
林海還沒回答,徐仕琦道“翠翠,是我!”
有人點了燈,門開了,翠翠隻穿了內衣,笑道“半夜來是不是想我……”見旁邊有人,臉色通紅,嗔怪徐仕琦道,“有彆人也不說!”
林海望著孫山,孫山隻是笑。
徐仕琦道“翠翠,你看這是誰?”指著林海。
翠翠道“你的狐朋狗友不要讓我認識,你少惹我生氣,我冷呢,沒穿衣服。孫山,沒說你啊!”翠翠跟孫山打招呼。
徐仕琦急忙脫了自己外衣往翠翠身上披。
不是,這狗子喜歡姐弟戀?
林海笑道“翠翠姐,我是林海啊!不認識了嗎?我特意來看師娘和你,隻是從城裡走過來,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