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留守向敏中在看家公文,有家人來報“老爺,有人來拜訪!”
向敏中道“色什麼人?”
家人道“他說叫林海,字雪原,是東京司農寺的少卿。”
向敏中道“是他!有名帖沒有?這人會給自己貼金,少卿職務都沒定,先用上了!”
家人送上帖子,向敏中看了,道“你去問他,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是不是他說的,讓他寫一首洛陽的詩來!”
家人匆匆去了,一會兒回來,拿了一張紙,道“老爺,這是那林公子寫的,他說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好詩,隻寫了兩句,老爺有興趣就聯上!”把紙遞與向敏中。
向敏中看那紙,上麵顏魯公《多寶塔》字體,寫了兩句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
向敏中對家人道“請他進來,大廳敘話,奉上茶來!”
不是林海不想裝逼裝到底,實在是他知道這話是司馬光說的,是不是詩不知道,全詩是什麼不知道,現在急著用那就用吧!
林海跟了那家人進門,正在大廳等,一個看著就像官的人過來,林海急忙上前拱手行禮道“卑職司農寺林海拜見向大人。”
向敏中隨意拱手道“免禮!讓林縣令久等了。”自己坐了主位,家人拿把椅子過來,向敏中道“坐吧!”
林海又拱手相謝,方才坐下。
家人又送上茶,向敏中道“不知道你找我這裡有什麼事?是公事還是私事啊?”
林海道“既是公也可以說是私!”
向敏中道“奇怪,這是什麼事?”
林海道“我自東京來,所到之處,極是蕭條,這洛陽自秦漢以來,直至李唐,中間雖有阻礙,但具是繁華大地,今日所見,卻是百姓衣衫襤褸,土地荒蕪,讓人既感且悲。”
向敏中道“怎麼說?”
林海道“我有一法,可以一月之內使洛陽百姓收入翻倍,大人要不要試試?”
向敏中不氣反笑,道“年輕人,不要誇海口,我來洛陽,為這百姓生計頭發都愁白了,你一個月就能使他們收入翻倍,那我可是特也無能了吧?”
林海道“大人勤政愛民,自不必多言,隻是我這法兒,猶如諸葛武侯開那巴蜀之鹽井。”
向敏中道“洛陽種糧食的土地都貧瘠了,沒有鹽鐵,況且那得朝廷批準方能開采!”
林海道“我隻是打個比方,不是開礦!我說的是織布做衣!”
向敏中道“你來我這裡我是挺喜歡的,可是這話卻讓我失望,洛陽城裡女子人人會織布紡紗,有什麼奇怪!倒是她們依傍男子才能勉強過活,你想靠她們讓洛陽現昔日光華,怕是不能吧!”
林海道“如此試一試又如何?反正已經這樣了!”
向敏中道“你要我做什麼?”
林海道“這段時間以來,我做什麼大人不要阻攔就是,大人可以派人跟著卑職,絕對不做那作奸犯科的事!隻是我這個怕是動的有點大,官府當歹人造反來捉了。”
向敏中道“是這樣啊!你怎麼做?不能跟我講嗎?”
林海道“洛陽的織女我都招了,做一個大大的作坊,專門織布紡紗。”
向敏中笑道“洛陽自安史之亂回鶻人劫掠以來,徹底衰敗那是不錯,可你知道洛陽有多少婦女會紡紗織布嗎?我猜得有兩三萬,你都收了?我早聽說你家中就你一個男子,藏的女子四五,怎麼?東京女子不夠你玩弄的,到我這裡來選美女了?”
林海道“四五百女子是有的,現在怕不止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卑職何幸,得了二三女子,已經覺得精疲力儘,她們哭鬥起來都手足無措,哪裡有什麼奢望什麼四五百人,因緣際會在我府中討生活罷了,這些女子都是自己養活自己的。”
向敏中道“你還懼內啊!哈哈,她們自己養活自己?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讓女子自己養活自己!”
林海道“我要一塊大點的地,如果有那斷壁殘垣修繕一番立即能用的,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