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先前那些消失的紅色提示,再次從他的眼前浮現了出來。
隻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任務已經僅剩下了存活至第七天,而後麵變換的那道擊殺對方的條件,已經蕩然無存。
那團光芒在做完這一切後,便重新化作了實體,見證者之書的模樣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並且還迅速翻動了起來直至停留在了某一頁上。
浮現出了一道先前陸良身體不曾被鬼話洞接管的畫麵,並且在這個畫麵上,還有一道朱紅的圓圈。
雖然整個畫麵還是有些抽象,但作為古今見證者的陸良,依舊一眼便看懂了見證者之書顯示這道畫麵的原因。
在見證者之書重新出現之後,所有有關於陸良的一切都已經被同步錨定。
鬼話洞在陸良沒有死亡的情況下,強行改變其身體狀態並且否定陸良過往認知的行為,遭到了見證者之書針鋒相對的抗爭。
而抗爭的結果已然十分明顯。
那就是本來要被直接安排進入下一天的陸良,被見證者之書強行拉了回來,甚至還在這個過程中強行否定了鬼話洞先前對於規則任務的抹除與改變。
強行將有關於陸良事務的發展,回歸到了既定的路線上。
“牛逼!”經曆了剛剛一幕的陸良,忍不住粗鄙的感歎了一句。
沒想到見證者之書在人家的主場裡,竟然還能強行改變人家的掌控權,甚至還否定了對方的臨時變卦。
“那也就是說,我已經不需要再擔心鬼話洞所給出的規則之類的玩意兒,隻需要找個地方貓著,安心的活到第七天,就能成功的通關了?”
想到這裡的陸良不禁一陣欣喜,本來他還打算在複活之後,就大鬨一番呢。
“嗬嗬,沒轍了吧,有種再戲耍我一下啊?”此刻的陸良表現出了一副人仗書勢的模樣,也不管鬼話洞能不能接受到他的嘲諷,瘋狂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輸出了起來。
一副不把自己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不過就在他對著空氣怒罵之時,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鬼話洞特意報複,一根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箭矢,在陸良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直接洞穿了他的額頭。
在他的腦門上留下了一道漏風的血洞。
那枚箭矢在穿過陸良的腦門後,竟然在半空之中停歇了下來,隨後又一百八十度的回轉,在沒有任何飛行軌跡的情況下,再一次洞穿了陸良的心臟。
這次在穿過陸良心臟之後,便沒有繼續攻擊下去,而是向著遠方的一處廢墟樓頂飛去,落在了一把看上去十分華麗,鑲嵌了諸多寶石與冰晶的弓上。
而手握這彎冰晶弓的,從外表看上去卻並非是某種怪物,而是一位頭發呈現奶白色,全身穿著緊身遊俠服飾,樣貌頗為俏麗卻又帶著一絲冰冷氣息的美豔女子。
望著再次飛回自己手中的箭矢,她便將手按在了自己的耳蝸,而後張開那紅潤之中略微帶著一絲蒼白的嘴唇,緩緩的發出了一絲柔美而又堅定的聲音。
“已確認獵殺政府覺醒者,目標為男性,二十歲左右,行為癲狂喜歡自言自語疑似精神受到黑氣侵蝕,使用武器為一根雕刻著花鳥魚獸的鐵棍,尚不明確對方具體身份。”
“附近怪物已被悉數擊殺,不排除附近還有其他政府覺醒者出現,請求後續行動指令!”
在說完這些之後,她便將自己那帶著白玉扳指的手掌,從耳朵上放了下來,與此同時在他的身後也相繼浮現出了三四道黑影。
而其中一位個子最為矮小,看上去隻有四尺多一些的侏儒男子,望著依舊被美豔女子握在手中的長弓,率先開口道:
“怎麼,紀紫你又斬獲了一個給政府賣力的傻子,加上先前的那些功勳,這次回去晉升的話怕是十拿九穩了啊?”雖然聽上去是在誇讚對方,但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一股陰陽怪氣的感覺。
以至於被稱呼為紀紫的美豔女子,在將長弓收回之後並沒有理會對方,而是轉頭看向了人群之中,那位身材最為魁梧,足足有九尺之高,並且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呈現出鋼鐵之色的男人。
“你們這次來的有點太慢了!”紀紫緩緩開口說道。
而麵對眼前這位女人的責問,魁梧男人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樣子,但也並未因為對方的話語而感到自責什麼的,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開口回答道:
“剛剛遇到了一批被政府洗腦,冥頑不靈的覺醒者,竟然無視“主”的福音降臨,所以順手把他們全部解決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這名魁梧男子便緩緩走到了高樓的邊緣,望著那剛剛紀紫攻擊的目標位置,再次漫不經心的說道:
“就是沒想到這些覺醒者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要知道這塊地方有些怪物就連擁有“主”眷顧的我們,對付起來都有些捉襟見肘的,他們竟然全部都乾掉了。”
而話雖然這樣說,但這位男子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畏懼之色,反而又詢問起了紀紫另一個問題:“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主的福音降臨的位置,根據主教所感應到的,就是這個地方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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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男子的詢問,紀紫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再次開口質問道:“趙魁,主教這次派我們出來的時候可是說了要隱藏蹤跡,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出手,你怎麼還能這麼肆無忌憚。”
“甚至還因此延誤了會麵的時間,要是沒有完成主教所囑咐的任務,我看你到時候回去怎麼收場,更何況你不知道政府現在已經加強了衛星的使用嘛,沒過多久他們就會找到你們的!”
言語之間,暴露出了紀紫對於眼前這夥人的不滿,而她這近乎於嗬斥的責怪,也立即讓趙魁皺起了眉頭。
不過還沒有等他回答,先前那被紀紫無視的侏儒男人,便率先開口道:“我們隻是順應主教,替“主”傳播福音而已,這是教內的頭等大事,隻不過那些人冥頑不靈才迫不得已出手而已,你怎麼能說這是肆無忌憚。”
“難道你認為“主”的福音已經不重要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