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盟的人本就是接到了他的消息才趕過來的,一開始他本來還希望神道盟盟主能夠將陸良解決掉,以報他心頭之恨的。
沒想到場上局勢反轉的這麼快,這讓他心中對這位神道盟盟主生出了一絲鄙夷。
“這家夥平日裡趾高氣昂,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現在竟然這麼沒有骨氣的開口求饒,甚至連我都不如!”
但在他聽到陸良說要將神道盟諸位全部殺掉以後,這股鄙夷又很快變為了一絲希冀,甚至還在心中為陸良鼓起氣來:
“那還等什麼,快動手啊,這些廢物先前分明就是想置你於死地,現在和這些人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對於耿波來說,如果陸良現在直接將這些人殺掉的話,不但他以前與神道盟弟子聯合在一起乾的一些勾當能夠煙消雲散,他也能夠在官方的層麵上,對陸良發起製裁。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陸良在殺掉蕭杵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但他能夠非常肯定的是,陸良如果真把神道盟弟子全部擊殺的話,一定會受到律法爺最為嚴厲的製裁。
不然律法豈不是成為了一紙空談,那又如何能夠維持住華國現有的穩定局麵呢?
但相較於耿波的希冀不同的是,神道盟盟主在聽到陸良這話後,心中的那一絲僥幸瞬間就被消散下去,而後整個身軀突然暴起,借著剛剛默默接近陸良的距離,瞬間便已經衝入了陸良身前三尺之內。
而此刻他的手中則是握著一枚泛著綠鏽的銅管,在接近陸良的瞬間便直接揮動右手想要將這根銅管插入他的體內。
然而即便他已經爆發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但對於陸良來說卻依舊有些不值一提。
在他舉起右手的瞬間,陸良的空間術法便已然發動,即便是這已經近在咫尺的距離,神道盟盟主的右手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接近到陸良。
“這是就是你的底牌?”
陸良望著那枚被盟主舉起的銅管,輕聲詢問道,不過還沒有等對方回答,他便又再次開口道:“即便你將這幾滴不知道從哪來的愚昧邪神血液送入我的體內,也未必能夠對我造成多大的損傷。”
“嗬嗬!”
此刻的盟主在知曉事情已經沒有回旋餘地之後,身後的山河真靈廟係虛影便再次浮現。
並且此刻已經完全不顧那股一直在他心中湧出的恐懼,憑借全力激發自身權能,以及廟係力量的加持,想要強行突破陸良的空間術法,很顯然並沒有把陸良剛剛的話當真。
在他眼裡,愚昧邪神這個東西,就算是爺字輩強者也無法證明抗衡,他曾經親眼見證過一位爺字輩高手,因為自身血液受到了愚昧邪神的汙染,而一步一步被腐化,不可逆轉的步入死亡。
而這幾滴血液便是他在那位爺字輩強者死亡之後,憑借手中這根從上古遺跡中找到的銅管收集而來。
雖然陸良剛剛表現出了驚人的生命力,但他也根本不相信陸良一個肉體凡胎,能夠擋住愚昧邪神血液的侵蝕。
但就在這時,一股他完全無法抵抗的力量,卻瞬間從陸良體內爆發出來,首當其衝的他,廟係之力竟瞬間被這股力量給直接鎮壓。
不僅是他,以陸良為中心,近乎是這股力量如同風暴一般竟直接席卷了大半個冀州,無論是冀州營地內的那些山河真靈廟係的歸鄉者,還是冀州深處的那些正在試圖竊取天地山水權能的牛鬼蛇神,心中都浮現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恐。
這股驚恐就好像人類在上古之時麵對天威一般,甚至完全無法生出一絲反抗之意,一股股求生的本能驅使著這些牛鬼蛇神十分恭敬的趴伏在地上,隻求能夠僥幸逃過一劫。
而這股力量也成功的引起了冀州深處的幾位六天故鬼的注意。
刹那間,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排扇的人類便直接飛在千米高空,而伴隨他身後的,還有數道長相怪異,但實力全都十分不凡的六天故鬼。
隻見其中一位生有蛇尾的家夥,望著那些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牛鬼蛇神,率先開口對著眼前那位白衣男子開口問道:
“陸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小家夥們好像是被某種力量所鎮壓了,為什麼我卻隻能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
聽到他的詢問,這位白衣男子卻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眼冒金光直接望向了龍虎山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道:“難道那個家夥還活著?”
不過這話很快又被他自己反駁。
“不對,他確實是死了才對,即便沒有真正死亡,也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在這個世界才對!”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很快便堅定了自己的內心,而後才幽幽的回答道:“是破山伐廟的力量。”
“破山伐廟?”
“您說的是那位最近突然崛起的牛鼻子嘛,他雖然有些潛力,但力量應該還不至於蔓延到這裡才對,難道說那個家夥又偷偷潛入進來了!”
“豈有此理,這次我親自出馬,一定要把他抓回來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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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這位獅頭蛇身的六天故鬼,便立即將自己的力量蔓延出去,似乎是想要搜尋剛剛所說之人的蹤跡。
對於這位看上去就不大聰明,沒什麼腦子的手下,陸吾,隻是自己默默地將目光轉向了冀州營地的方向:
“不是,這股力量還不是那個小子能夠施展的,隻可惜現在我有事在身,沒法親自去看上一眼。”
“至於你們。”
說到這,陸吾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這些在它眼裡的歪瓜裂棗,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們就算去了也做不到什麼,彆到時候被那些人類又綁走了。”
說罷,它的身影便再次消失不見,隻留下幾位六天故鬼待在原地,麵麵相覷。
隻不過那隻釋放自己力量的六天故鬼,卻如同根本沒有聽到陸吾的提醒一般,口中大喊大叫的就朝著某個方向飛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捕捉到了什麼東西。
而片刻過去,其餘六天故鬼也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紛紛各自離去,隻留下那些趴伏在地上的牛鬼蛇神繼續瑟瑟發抖。
而此刻冀州城前,那枚消失在陸良手中的符籙,此刻已然化作一道虛影漂浮在了他的頭頂。
在這枚符籙的鎮壓下,在陸良身前的神道盟盟主不僅瞬間失去了所有與廟係之力的勾連,甚至連自身先前所吸收的權能都無法正常掌控,一股力量急速流逝的感覺頓時蔓延至了他的全身。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