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歌已經大好了,慕九辭的餘毒也在慢慢拔除,這兩日陸朝歌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九辭忍不住歎了口氣,該來的終是來了。
前幾日夜鳳飛鴿傳書,提到了之前安排的替身還沒到京都就被殺了。現下京都的形勢是一團糟。他猜朝歌也收到家裡的來信了,之前讓八皇子南宮辰送陸將軍靈柩回京的時候,他就往神王山送了封信,陸辰風便是收到信才趕往京都的,鎮國府的事,需要他撐起來。
“朝歌,我們回京都吧。”慕九辭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陸朝歌回過神,顯然沒有想到慕九辭會跟他聊這個話題,她沉吟片刻,“九辭,你傷勢還沒好,不適宜長途跋涉,要不然你繼續在這裡養傷,我先自己回京都。”
慕九辭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朝歌,我的傷勢雖未痊愈,但已無大礙,不會影響行動。而且,此時京都局勢動蕩,你孤身一人回去,我怎能放心?我們一同前往,彼此間也有個照應。”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更加溫柔而認真:“再者,陸將軍之事,我也責無旁貸。他不僅是你的父親,更是我南詔的忠臣良將,這幕後主使必須要抓出來,還所有將士一個公道。”
陸朝歌望著慕九辭那堅定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無法再拒絕這份深情與責任。她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毅:“好,那我們就一起回京都。不過,你的傷勢還是要小心,我去問問師兄需要注意的事項。”
陸朝歌來到蘇木師兄的房間,她先是探進去個腦袋,見師兄正在翻看醫書,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三師兄,我準備回京都了。”
蘇木點了點頭,小九身體已經大好,也是時候回去了,“小九,你身體已無大礙,確實可以回去了。”
陸朝歌抿了抿嘴唇,又小聲說道,“慕九辭也和我一起回去。”
蘇木放下醫書,眉頭緊緊皺起,“他如今的狀況,可不適合長途跋涉啊。”
陸朝歌上前一步,拉住師兄的手臂,她帶著幾分討好的語氣,“師兄,這不是有你嗎,你幫忙想想辦法,京都的事確實耽誤不得。”
蘇木歎了口氣,用手指敲了一下陸朝歌的額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你啊,就知道為難師兄。”
說罷便起身從藥櫥裡掏出一個瓷瓶,“這是滋養身體的丸藥,每日按時服用,順利到達京都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他的身體切記不能動用內力,否則就是師兄也無法保證他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子,這個方子等到了京都一定按時服用湯藥,直到體內炎毒全部清除。”
陸朝歌乖巧的接過丸藥和方子,眼神裡寫滿了認真,“師兄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使用內力的。”
楚肖和周澤聽聞他們要回京都,急忙趕到竹林小屋。還未進房門,就聽見楚肖的聲音響起,“小九,你要回京都了嗎?”
陸朝歌看見匆匆趕來的兩位師兄,心底浮起一股暖意,“六師兄,七師兄,京都有要事,我們必須儘快趕回京都。”
楚肖聞言,眼珠一轉,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要不然師兄護送你們去京都吧,你有什麼事,師兄可以幫你做啊。”
陸朝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疑,這件事她並不想牽連到神王山。
周澤注意到小九的為難,忙出聲打斷,“好了,小九回去是有正事,你就彆去添亂了。”接著他又看向陸朝歌,“小九,此去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一定要謀定而後動。如若有需要師兄幫忙的,就飛鴿傳書,師兄們一定會儘快趕到。”
陸朝歌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眶不禁有些濕潤,神王山是她永遠的後盾。
第二日的晨光溫柔地灑滿了神王山的每一個角落,一輛精心準備的馬車悄然啟程,踏上了前往京都的征途。車廂內,每一寸空間都被陸朝歌細心布置得既溫馨又舒適。柔軟的墊子鋪滿了整個座椅,旁邊還細心地擺放了幾本古籍與一壺溫熱的茶水,以供他閒暇時閱讀或解渴。
慕九辭靜坐在車內,臉色雖略顯蒼白,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力量。他偶爾翻動書頁,或是閉目養神,似乎正利用這段時間調整狀態,以更快的速度恢複傷勢。
陸朝歌坐在馬車的前方,手握韁繩,目光堅毅而溫柔。她不時地回頭望向車廂內,確認慕九辭的情況,確保他一切安好。
馬車行駛的並不快,按照這個速度,到達京都大概需要五日,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過得也挺快。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抵達京都的前夕,平靜被突如其來的危機打破。陸朝歌敏銳地感知到周圍的異樣,迅速拉緊韁繩,馬車戛然而止。她轉頭望向車廂,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輕聲提醒慕九辭:“小心,有殺氣。”話音未落,四周已被一群殺手悄然包圍。
陸朝歌迅速拔劍,劍光如龍,瞬間便有一名殺手倒下。但殺手人數眾多,攻勢凶猛,她雖奮力抵抗,卻也逐漸感到力不從心。此時,部分殺手竟將目標轉向馬車,長劍穿透車廂木板,直逼慕九辭而來。慕九辭勉強躲避,但馬車卻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下,被幾根連著繩子的鋼爪牢牢抓住,最終不堪重負,裂為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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