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用，他無能，他連想要守護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不能做到。
他拚儘了全力，也隻能成為害死她那人身邊的一條狗！
他以為自己隱忍多年，終於等到報仇的機會，將他最珍視的東西，拱手送到她的家人手中。
可是，還是失敗了。
崇晟帝目光掃過麵前的所有人，腦海中的嗡鳴聲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一道極為尖銳的力道將最後一根弦徹底扯斷。
他眼前一黑，“噗”一口腥鹹的血，此時終於噴了出來。
“陛下！”
“陛下！！”
崇晟帝直直朝著前頭栽去，這次沒有蘇德運擋在前頭，其他的人都被消息震駭反應不及，他結結實實栽在了冰涼的青石之上。
“父皇！”
“陛下！”
“快！快去請太醫！”
一片雜亂。
短短數個時辰，京中朝中風雲突變。
三皇子弑君謀反不成，反被亂箭射殺，琦貴妃脫口說出當年真相，如今同肖震一起被關押在刑獄中。
至於楊府……
當初董雲海攔住了要往楊府送信之人，盛芫皓要謀反的消息根本沒送至楊府，那些兵馬，隻是盛芫皓自己豢養的私兵。所以楊府被圍，還準備低調蟄伏一段時間的楊樊父子甚至連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
直到帶著衙役的方鴻誌出現。
他依舊擺著高高在上半個國舅的身份，老太夫人和楊老夫人俱是怨恨地看著方鴻誌，就是這個人抓住了康兒、害死了康兒！
方鴻誌對這些眼神視若無睹。
其實此次不該是大理寺來拿人，但龍武軍頭領叛變，龍武軍內部也需肅清，謝安首要的職責還是護衛陛下安全。
這才不得已讓方鴻誌來。
“方大人這是何意？”楊樊猛地眯起眸。
“方大人莫要欺人太甚！”楊竣南也冷聲擋在前頭。
老太夫人更是不等衙役碰到自己，身子便一歪，佯裝跌在地上。
“大膽！狗膽包天！我乃朝廷親封的三品誥命夫人，你們居然敢推搡謀害我？！”她聲音厲斥，今日打定主意要為康兒出口惡氣。
方鴻誌看著眼前的鬨劇，頓了頓，神色滿是古怪：“看來……楊大人居然真的一點不知情。”
“什麼？”
“三殿下、琦貴妃夥同龍武軍頭領肖震弑君謀反，半個時辰前儘皆伏誅，楊大人若是還想知道更多，等稍後，見到陛下再問吧。”
弑君……謀反？！
伏誅？
楊樊一刹那如木雕站在原地。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還不等再問一句，身體已經被兩個衙役重重押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