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倒真不能將他簡單處置了。
晁秋月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找晁海,又是想做什麼?
晁海這些日一直在積極拉攏朝臣,朝堂上隱約也有一些“先太子才是正統”的苗頭出現。
晁海或許還等著永旭王給盛珩一個正兒八經亮相的機會,所以這些日,並不曾帶著盛珩外出交際。
可現在,父親陪著祖母多日未歸,晁海應該也意識到他的態度,亦或者,懷疑他是被軟禁宮中。
還有,盛珩身世,晁海知道嗎?
若是知道,那麼他應該等不下去了。
等不下去,會做什麼?
盛知婉閉眸正想著,突然感覺到周圍靜了靜,睜開眼,對上商行聿的一張俊臉。
汀蘭緊張地看著商行聿。
商行聿信心滿滿:“公主彆動,這便好了。”
商行聿手腕微動,片刻,離遠一些。
汀蘭生怕駙馬爺這一下神來之筆毀了自己為公主畫的妝容,忍不住來看。
咦?
遠山如黛,眉目如畫。
眉形似彎月,又帶著根根分明的英氣和棱角。
何時京城中居然出了這種畫眉方法?
“公主好好看!”汀蘭說罷,又有種危機湧上心頭,自己最出色的便是為公主梳頭上妝,若是被駙馬爺比下去,豈不是要沒價值了?
不行不行,回頭自己也要學會這種畫眉方式!
“如何?夫君這手藝不錯吧。”商行聿誌得意滿。
盛知婉瞧著鏡中,也很滿意,揮手讓岸芷汀蘭退下:“沒想到我家駙馬爺不僅戰場厲害,哄女子也有一套。”
“那可不,手到擒來,一學就會。”商行聿被誇的高興。
得意一會,將人攬到懷裡才開始說正事:“晁海那邊有動作了,今日晁秋月去了望月樓,她離開後,晁海便去聯絡了宮門的人。”
“宮中居然也有他們的人?”盛知婉有些詫異。
“一個低位嬪妃身邊的小宮女,我已經讓蘇公公留意著她的動靜了。”
宮中?
聯絡父親?應該不是,晁秋月如今畢竟是父親的人,若是有需要大可以光明正大。
既然不是父親,那便隻能是……
“二皇兄!”盛知婉眯起眸子。
“雖然是鋌而走險,但隻要二皇兄沒了,在他們看來盛珩便沒有了阻礙,到時候無論盛珩願不願意,都要被推上監國位置。”
“至於崇晟帝能不能醒來也隻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