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蘭成婚後月餘,有人也盯上了盛知婉的後宮。
“自古帝王承天受命,不僅是治世,更有延續龍脈之責。陛下同皇夫成婚已有三載,如今卻依舊無子嗣,百年之後江山托付何人?”
“宗室子弟縱有賢能,終究不如陛下親出血脈名正言順!”
一群宗室老臣顫巍巍求到盛琰胤那。
自從盛知婉登基,盛琰宸罪行被披露貶為縣公後,盛琰胤也從原本的永旭王,一躍成為太上皇;盛知婉的生母唐明毓,被追封為昭聖皇太後,找到墳塋,遷入帝陵。
這也讓宗室的人誤以為盛知婉對盛琰胤這個父皇,很是尊敬,所以才求到他麵前。
“太上皇應說服陛下,廣納男妃,充盈後宮!”
“或可先擇幾個世家子入宮,觀其品性,再做定奪……”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盛琰胤聽在耳中,轉頭等人一走,便親自去了皇宮一趟。
不過,卻不是為了說服盛知婉。
彆人不清楚,他自己清楚,在盛知婉心中,商行聿的身份遠遠比他這個父親要重要。
何必自取其辱?
所以,他隻是將這群宗室老臣的話轉述給盛知婉,至於如何應對,都由她做主。
盛知婉聽了一耳朵便沒再理會。
見從盛琰胤那行不通,這群人後來又找到了太皇太後和安樂親王盛芫淇那。
至於結果……
都一樣。
太皇太後隻要孫女舒心。
都當女帝了,難道還要連夫婿都需要彆人做主?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容得一群老貨在這裡嗶嗶?
至於安樂親王……
誰愛去誰去,反正他不去!他要是敢去,明天商行聿說不定偷偷潛入王府將他腿打斷。
如此,直到熙和二年末,除夕夜。
景寧女帝盛知婉攜皇夫於城樓之上,觀看軍器監在研製虎威炮時意外得出的產物——煙花。
第一簇煙花在城門之上炸響,百姓歡呼。
然而就在此時,竟有人趁著萬民慶賀,意圖刺殺景寧女帝。
城樓軍反應極快。
然而卻有人比他們反應更快,商行聿將盛知婉死死護在懷中,腰間軟劍比頭頂炸裂的煙花還要璀璨。
劍花挽動,便是一串血花飛起。
直至最後一人也倒在地上。
商行聿這才收手。
他的腳下,刺客滾成一團,他將雪白的軟劍重新叩回腰間。
“陛下恕罪,皇夫恕罪,屬下救駕來遲!”就在這時,此次城門守衛捂著腹部跪在地上。
盛知婉目光垂下。
對方恰恰也抬起了臉。
商行聿目光落在城守那張臉上,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然而盛知婉似乎沒注意到他的情緒,掃了眼城守的傷勢,語氣如常:“既然受了傷,便先去包紮再說請罪。”
“是!”男子捂著腹部傷口卻還是堅持行了大禮,正要退下。
“等等。”盛知婉卻叫住了他。
男子眼眸一亮。
盛知婉深深看著他道:“去彆宮吧,朕許太醫院太醫為你醫治。”
“謝陛下大恩!”
男子在周圍人豔羨的視線下緩步離去。
當晚,盛知婉和商行聿回到宮中,據說二人一回宮便生了不悅,劈劈啪啪摔東西的聲音不斷從元宸皇夫的寢宮傳來。
而實際上——
“陛下,覺得我演的好不好?”商行聿單手將人固定在身上。
修長的雙腿纏著精瘦的腰肢。
桌上可憐的杯盞哐哐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