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安排忍者先去越中打探情況,越中一國情況複雜,除了守護代以外,一向一揆等在那裡也有一番勢力,如果情況合適,我們再和椎名家聯係。”今川義元和太原雪齋商議出了結果,準備下手執行。
“嗯。還有一點,畢竟是越過甲斐信濃和越中溝通,不適合用甲賀忍者,用甲賀忍者的話,難保和甲賀五十三家同族的望月家不會打聽到我們的行動,如果他們提前和武田家溝通,那我們和越中溝通的價值就不大了。”太原雪齋想到之前沒注意的點。
今川義元用折扇撓了撓頭,“那就隻有伊賀忍者可用了,您的意思是?”
太原雪齋一頓:“你小師弟的家臣團,得幫他配置起來了!”
“我知道了!廣忠死的不明不白,他的家臣團裡不少人都很可疑,我晾了他們一年多,並且還派人滲透其中,現在還留下來的人,才可以放心大膽地交給竹千代!恰好,其中一人來自伊賀忍眾。”今川義元想起了服部保長等人。
“嗯,收網吧,先按照他們資曆和功績、以30石到60石不等的俸祿讓竹千代收他們為家臣,再任用他們為今川家、安詳鬆平家奉公,根據他們的功勞給其安堵或增加俸祿。”太原雪齋定下了策略。
“善!”
另一邊,“五郎大人。”
一個年輕武士,呃,從著裝上看,有明顯的模仿便宜老爹今川義元著裝的痕跡,不像武士,像公卿,隻有腰間的鎧通短刀能證明其武士身份。
在三浦家的屋敷前接待了尋來的金試真,“在下三浦氏益,家父三浦氏滿。”
三浦氏滿,名列《今川假名目錄》的重要家臣,三浦氏益則是他的嫡長子。
要說三浦家在今川家麾下也是牛的不行,自應仁之亂以來,今川家內部比起其他家每回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主仁臣忠,算少的,就隻有兩次家督爭奪戰,而三浦家兩次都站隊失敗,北條早雲支持今川氏親(金試真便宜爺爺)那次,他們支持小鹿範滿;壽桂尼支持今川氏元(即今川義元,當時未拜領將軍足利義晴的“義”字)那次,他們支持今川良真(即之前提到過的玄廣惠探)……
【這種站隊能力下,今川氏親、今川氏輝和今川義元父子三人都還敢放心大膽用三浦家作為文官筆頭,必然是有其獨到之處。】之前了解過三浦家曆史的金試真向年輕武士行禮。
“遵家督命令,帶您去今川館外河渠,河渠中有幾處河流較急,有大水車,想必符合太守大人說的要求。”三浦氏益直截了當地把金試真引到一個駕籠(日本轎子)旁邊,開廂門請金試真坐進去。
這個架籠是全封閉的,容積不大,金試真估摸勉強隻夠一個成人坐進去,而且裝飾基本沒有,有點破舊,比起剛醒那段日子今川家高層拖他到處逛的架籠差了很多。
“這是太守府奉公眾專用的架籠,裡麵還算寬敞,轎夫抬起來也算平穩……”三浦氏益以為是今川家的少爺是覺得架籠太差,忙解釋道。
“如果走過去不遠的話,可以直接帶我走過去。”剛邊走邊吃了個飯團的金試真覺得沒必要為了省力而找罪受。
“不遠,就在城下町之外的河邊,卑職這就帶您過去。”三浦氏益讓轎夫們退下。
“對了,辛苦幫忙取尺、規、權、枡等測量工具過來。”金試真見這重臣之子沒準備這些東西,看來他應該沒來得及知道自己去找水車的原因。
“是!”然後這個家夥就自己去拿那些東西了,也沒說大概要讓金試真等多久……
在等待三浦氏益取測量工具時,上次見到的侍衛朝比奈泰亨帶著四個便裝武士找到金試真,“五郎大人!奉主公之命,前來保護您。”
“朝比奈大人啊,這次多謝你保護了。”
“不不不,職責所在,上次還要感謝五郎大人。”朝比奈泰亨行了一禮。
還好,三浦氏益沒讓金試真等多久,已經背著一個搭包過來了,前後兩個口袋已經放了不少工具。
之後眾人隨三浦氏益指引,直撲城下町外的河渠,金試真對沿路的所謂“東海道商貿中心”沒多大興趣,中世紀莊園經濟為主的環境下,這所謂的一道商貿中心也就那麼回事,販賣的東西也基本以農產品和初級手工業製成品為主。
不過,在他看見運輸麥子的商家時,還是進去打聽了一下,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情況——受限於日本石磨普遍采用人力和畜力,這也是需要糧食喂出來的——在此時日本,一斤乾麥子可以碾出約7兩麵粉,而7兩麵粉能換的可不止一斤麥子!
“這條河渠環繞整個今川館城下町,這架水車旁邊就是是水流最快河段,為了灌溉城外比這河略高的田地,引了這條渠來分水,而水車就是用來把水抬上去的。目前這片田上的麥子已經收割,這段渠就沒有引水。”三浦氏益介紹道。
“嗯,如果引來水的話,這最低水位是多高?最高水位又是多少?流速又一般是多快?”金試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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