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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過年時的父子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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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戰國時期的過年實在算不上美好,無論是來自後世那個娛樂產業蓬勃發展年代的今川義真,還是普普通通的泥轟貧民,都對此有著相同的看法。

今川義真從未來穿越而來,想當年,在他原本所處的後世春節期間,那玩法可真是讓這些古代的日本人望塵莫及啊!他能儘情地享受著現代科技帶來的樂趣——循環播放從第一屆一直到2012年的春節聯歡晚會!至於為何不播放2013年之後的呢?原因很簡單,如果放那些,那年過得也和這幫子泥轟古人一樣無趣了……

再看看那些貧苦的老百姓們,他們的生活可就單調得多咯。對他們來說,過年最大的盼頭可能就是能夠吃上那麼一碗白米飯。而且呀,這米多半還是那種存放時間久、已經不太新鮮的陳米。除此之外,當新年的鐘聲敲響時,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伴著鐘聲進入夢鄉,美美地睡上一覺嘍。

……

泥轟中世紀的新年,對於本地本時代的武家公卿中的高門來說,的確是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日,整個今川館都沉浸在熱鬨非凡的氛圍裡。

新年鐘聲即將敲響,今川館的高層們身著華麗無比的服飾,那服飾的精美程度,絲毫不亞於今川義真元服那天的盛裝。他們頭戴高高的烏帽子,帽簷微微下傾,陰影中,眼神裡滿是對節日的期待。身上的狩衣色彩斑斕,繡著繁複的家族紋章,在燭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下身搭配著寬鬆的袴,走起路來衣袂飄飄,仿若從畫中走來。

大廳內,各種樂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演奏出的曲調“嘔啞嘲哳難為聽”。樂師們坐在角落裡,身著潔白的麻衣,全神貫注地擺弄著手中的樂器,有的吹奏著尺八,有的撥弄著和琴,臉上的神情十分投入。

在這嘈雜的樂聲中,高層們開始了舞蹈。他們的動作誇張而奇特,身體扭曲擺動,手臂揮舞得如同風中的稻草。領頭的一位家臣,肚子隨著舞蹈的節奏起伏,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努力掙脫什麼束縛,那模樣,今川義真,覺得還不如機器人的動作協調,又或是像黑土大爺的腦血栓鄰居吳老二那般行動怪異。他們一邊舞蹈,一邊哼唱著詭異的歌曲,那歌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配合著他們那如同鬼魅般的打扮,讓今川義真覺得毛骨悚然。

今川義真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抗拒。他身著一襲簡約的白色狩衣,腰間佩著一把精致的短刀,刀柄上的寶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旁,更襯出他此刻的煩悶。他實在不想摻和這混亂的場麵,雙手抱在胸前,不停地搖頭。這讓很多喝高了的今川家高層投來不滿的目光,他們小聲議論著,覺得今川義真不是今川治部大輔的好繼承人。在他們看來,今川義元跳舞時那是相當“風姿綽約”,少主今川義真應該好好學習。

已經喝high的家臣們可不管今川義真的抗拒情緒,他們搖搖晃晃地走向今川義真,臉上泛著紅暈,嘴裡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其中一個家臣一把拉住今川義真的胳膊,另一個則在後麵推搡,七手八腳地把他拉到了舞台上。今川義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他下意識地掙紮著,雙腳在地上亂蹬,雙手揮舞試圖掙脫。

無奈之下,今川義真深吸一口氣,待著社恐的“憤懣”,唱出了他最熟悉的日語歌:“bekiranofuchinakahatougoku,fusanzannoboniran"untobu……”剛唱完第一句,他就猛地停住了。他心裡清楚,後麵的詞要是唱出來,肯定要出事兒……

此時,醉醺醺的今川義元眼睛放光,他覺得兒子才華突出,不寫和歌簡直屈才了。他興奮地向前邁了一步,卻因醉酒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站穩後,他大聲喊道:“汨羅淵中波濤動,巫山峰旁亂雲飛……何等宏偉風雅的景象……然後呢……?”

今川義真一臉平靜地回道:“沒然後了……”廢話,在當下泥轟,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家比今川家更稱得上“權貴”、“豪閥”的,兩隻手就數得過來——因為算上一部分沒有自知之明的公卿,不然武家內一隻手也就夠了。

今川義元聽後,滿臉失望,揮了揮手,帶著酒氣說道:“無趣!”便轉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汨羅淵中波濤動,巫山峰旁亂雲飛……你們覺得怎麼續好?”今川義元臉上的白粉掩蓋不住他酒精中毒造成的臉部毛細血管崩裂造成的紅臉……

……

尾張國,末森城。

許久沒出現在家臣還有競爭對手們麵前的織田信秀麵色紅潤地出現在了織田彈正忠家的尾牙宴上,原本有些暗流洶湧的尾張局勢為之迅速平靜。

畢竟原本曆史上桶狹間前的織田信長隻是“尾張大傻瓜”;桶狹間後的織田信長才配得上“尾張之虎”的兒子;統一濃尾平原後才算得上一方霸主、百萬石大大名;而在擊垮淺井、朝倉,火燒比叡山延曆寺後,才稱得上是“第六天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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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近這兩三個月織田信長除了偶爾脫線外,處理家族事務,平衡織田彈正忠家跟大和守家、伊勢守家乃至尾張守護斯波武衛家之間的利益齟齬,對三河、美濃兩個戰略方向上的外交活動,在平手政秀輔佐下,都算是做得兢兢業業,甚至還清掃了末森城、那古野城、熱田神宮、勝幡城等彈正忠家控製經濟重鎮中的城狐社鼠,給彈正忠家帶來一筆額外收入的同時營造了更好的商業環境。某些之前看殺馬特信長不順眼的織田家臣都覺得他似乎還行了。

但是,現在的信長就是那個“尾張大傻瓜”,連弟弟織田信行勾連伊勢北畠家、駿河今川家的行動都不清楚,就更彆說能靠他的威信鎮住尾張蠢蠢欲動的其他勢力了。

但是,“謠傳”病得不輕的織田信秀不同,他作為尾張國代表性的戰國大名,維多利亞3和十字軍之王3的16世紀經典玩家,他的鎮場效果,不論是對外還是對內,都不是桶狹間前的“尾張大傻瓜”能碰瓷的,隻要他還健康地活著,不管是主君的主君的其他家臣,還是其他同宗,都不敢有過多異動。

在織田信秀中氣十足地念完熱田神宮和津島牛頭天王神社給他們家寫的新年祝禱辭後,連織田信行都懷疑,自己聯係伊勢北畠家還有駿河今川家的行動是不是太早了?母親大人不是說父親身體狀況糟糕嗎?可看父親這個樣子,明顯還沒到他來擔心織田彈正忠家未來的時候……

正當織田信行決定“真.父慈子孝”,暫緩搞那些勾連外人的小動作時,織田信長那賤兮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老爹,你沒事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那古野?”

織田信秀寵溺一笑“哼,你小子!這段時間你再受點累,體諒一下我,等天氣轉暖就行。”

“嗨嗨嗨……”原本有些興奮的織田信長肉眼可見地消沉了下去。

這一幕讓織田信行無法忍受,他自覺已經很努力了,一言一行都力圖展示一個家臣口中優秀的武家棟梁該有的樣子,但為什麼沒有機會,父親依舊不認可自己,反而如此看中那個“傻瓜”?

但織田信行還是強壓住了自己的憤怒,隻是看著在那裡以奇怪步伐跳《敦盛》,哼唱“人間五十年”的織田信長,暗暗決定,父慈子孝是真父慈子孝,但兄友弟恭,可就是“兄友弟恭”了!和駿河今川家還有伊勢北畠家的聯係,必須繼續推進下去,讓織田信長這種蝮蛇女婿兼蟲豸掌控織田彈正忠家,怎麼能治理好尾張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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