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以朱楠武被靈液改造過的身體和反應,要不是朱楠武故意為之,那黑臉青年很本就沒機會掀開他背後的籮筐,讓那些東西暴露出來。
而朱楠武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安全因素考量。
同住一個村,鄉裡鄉親彼此距離都不算太遠,誰家做了什麼,吃了什麼,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
尤其是當誰家做了肉,那飄散出來的肉香,即便是離得老遠,也會被比狗鼻子還靈村人們嗅到。
要知道,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大部分人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次肉,所以對肉的味道那是格外的敏感。
正是因此,與其遮遮掩掩引人猜疑,還不如坦坦蕩蕩的讓人知曉。
無論是肉,還是水果,在這物資緊缺,連飯都吃不飽的年代,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可想而知,這些人在看到朱楠武籮筐裡的東西後,會露出何種反應!
羨慕嫉妒恨,無一不有,應有儘有。
“楠武,可真有你的,現在你都還能從山上弄到這些好東西,了不起!”有人衝著朱楠武豎起大拇指,眼中也儘是羨慕,倒並沒多少貪念。
有人欽佩,自然也會有人不以為然。
一個滿臉麻子的漢子,撇撇嘴,冷嘲熱諷的說道;“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他八成是往深山裡去了。為了幾口吃的連命都不要,真夠蠢的。”
“可不是,我寧願少吃那兩口肉,也不想被老虎熊瞎子給吃了。”有人出聲附和,就是彆看著那些野雞野兔流哈喇子,就更具有說服力。
……
對於這些人的話,朱楠武就隻是聽聽,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在他這裡,這些人不過就是些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他危不危險,吃不吃肉,和他們有半毛錢的關係。
那個沒經朱楠武同意,就掀開籮筐的賊眉鼠眼黑臉青年,見到那兩隻野雞,野兔,兩眼都快冒了綠光,饞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他叫朱九日,是生產隊出了名的無賴混子,平日裡沒少在村子裡偷雞摸狗。
就見這朱九日裝作很是親昵的想要去摟朱楠武的肩膀,卻被後者不動聲色的避開。
他混不在意,嬉皮笑臉的說道;“我說,楠武兄弟,你看你籮筐子裡這麼多好東西,不如見者有份,分給大夥分一點。”
說著話,他直接就伸手去抓那隻肥美的野兔。
眼看著那隻粗黑的枯瘦大手就要夠到野兔,卻是被一隻帶有不少老繭的手,給死死扣住,令其再也寸進不得。
朱九日用力掙紮,試圖從朱楠武手中掙脫。但朱楠武的手就是如同鐵鉗子一般,將他那隻手鉗製的牢牢地。
“不行,這些東西都是我冒險深入弄來了的,要帶回家給我媳婦的。”朱楠武麵上笑眯眯的,但說出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想要,自己去山上弄。”
雖然他麵上還在笑,但眼裡可是沒有絲毫笑意。
“嗬嗬,我開玩笑的,開個玩笑。”朱九日一臉的訕訕,陪著笑臉;“楠武兄弟,能先放開我的手嗎?”
朱楠武這才鬆開鉗製住的那隻手。
手被放開,得到自由的朱九日,看著籮筐裡的那些好物,依舊是不死心。
不甘心就這麼讓好東西從眼前留過,他厚著臉皮笑嗬嗬的再度開了口;“野雞野兔都是肉,難得,是稀罕物,楠武兄弟舍不得也是正常。不過那蘋果山裡隨處可見,不值幾個錢,大家都是同一個村的,兄弟應該不會還這麼小氣吧。”
說罷,他又要伸手去抓蘋果。
不過,這回朱楠武出手更快,那朱九日的手剛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擒住。
“我說過,這些東西都是我辛苦冒險得來。”朱楠武麵上依舊是笑眯眯的,但鉗製住朱九日的那隻手卻是暗中發力,狠狠一捏,疼的朱九日是嗷嗷直叫。
“疼疼疼,快鬆手,快鬆手,手要斷了。”朱九日死命掙紮,試圖掙脫鉗製。
然而,他越是掙紮,鉗製的力道就越大,疼的他冷汗直冒,連連求饒;“我知道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起貪心,想要占便宜。楠武大哥,不,楠武大爺,求你了,快鬆開,手真的要斷了。”
朱楠武覺得教訓的也差不多了,便鬆開了手,然後還笑眯眯狀若很親切的拍了拍朱九日的肩膀;“記住這回的教訓,厚臉皮的確是項本事,但不要老想著占人便宜,不勞而獲。”
“更彆想道德綁架,拿集體說事,因為有人不吃那一套!”
說著,他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從周遭幾人身上一一掃過。
之前朱九日說“都是一個村的,見者有份”的時候,他們可都是默認了的。在朱九日不問自取,伸手去拿那些東西的時候,他們也都是作壁上觀。
誰說他們心裡就沒有想要占便宜的心思,不過就是他們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不像朱九日那般沒臉沒皮,伸手去搶。
幾人心裡本就有鬼,被朱楠武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都不免有些尷尬,不敢與其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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