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既然楠武夫妻已經解釋清楚,那就沒事了,一場誤會罷了。”一直仿佛一個隱形人一般,未曾開過口的大隊長朱弘毅突然站出來充當起了和事老;“我代表我們大隊對此次沒能調查清楚,就武斷的采取行動,給你們夫妻倆造成的麻煩道歉。”
朱楠武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位大隊長朱弘毅。
在大隊支書朱開會一夥人對他們夫妻發難的時候,他沒有參與其中,但也沒有幫他們夫妻說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兩不相幫。
朱楠武是聽說過有關這位大隊長朱弘毅的一些傳聞,為人還算有底線,就是做事比較圓滑世故。
就比如今天之事,他明顯是知道大隊支書朱開會一夥是在針對朱楠武夫妻。但為了不得罪大隊支書他們,他沒有站出來幫助朱楠武夫妻,當然,他也沒有助紂為虐站在大隊支書那邊。
他的原則底線不允許他與大隊支書一夥同流合汙,但他為了自保也不願得罪他們。
對於大隊長朱弘毅的袖手旁觀,朱楠武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隻要他不加入朱開會那夥人助紂為虐,朱楠武就已經很知足了。
他以後還要和以大隊支書朱開會為首的大隊乾部共事,憑什麼為了自己夫妻兩人去得罪他們。
畢竟明哲保身,自保才是人之常情。
所以,麵對大隊長的說和,朱楠武還是給了幾分麵子的,還算客氣的說道;“大隊長嚴重了,隻要誤會解開,還我們夫妻清白就好。”
至於會計朱長明說的那一幅冠冕堂皇的說辭,朱楠武隻在心裡嗤笑一聲。還真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們的那些算計。
但他也沒再多說什麼,形勢比人強,他們夫妻倆沒權沒勢,在這個村裡又勢單力薄,拿什麼和那些大隊乾部鬥。
處在弱勢,敵強我弱,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先忍下這口氣,日後再做圖謀。
最起碼不能在這裡,這個時候就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
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他們也用不了十年。
眼見此間事已了,朱楠武並不想再多呆哪怕一秒,這裡的人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倒胃口。
他就要說一聲帶著媳婦回家,突然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救命,快去救人,有人要被狗咬死了。”
朱楠武聞聽此言,神色不禁微微一變。他和高雪瑤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擔憂。
因為聽到有人要被狗咬死的第一時間,他們想到了小白。
這年頭缺衣少食,人都才勉強吃飽,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糧食來養狗。
特彆是在鄉下農村,養狗的人家就更少了。
而能危及到人生命的,必定是體型巨大的大狗,十裡八村,據朱楠武所知,似乎隻有他家的小白滿足這個條件。
“陸大牛,快說,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狗快要咬死人了。”
有人衝著跑過來的一名二十多歲的消瘦男人喊道;“是不是你們又在乾什麼偷雞摸狗的事,被狗咬了?”
也難怪這人會有如此一問,陸大牛和村裡的朱二路一樣,都是村裡出了名的二流子,整天遊手好閒,今天偷這家一根蔥,明天摸那家一個雞蛋。反正是好事不乾,壞事不斷。
“不是,這次真不是。”陸大牛一臉驚慌的跑到人群跟前,心有餘悸的連忙說道;“我和朱二路就隻是經過朱楠武他家門前,突然又一隻跟狼似的白色大狗從他家裡竄了出來,直接撲倒了朱二路,我嚇得趕緊就來找人求救了。”
其他人聽完這話,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朱楠武和高雪瑤卻是齊齊神色一變。
然後夫妻二人再也顧不得其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掉頭往家裡跑。
而在轉身掉頭的瞬間,朱楠武還不忘朝著大隊支書朱開會所在方向瞥了一眼。果然看到那個老陰比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冷笑,一幅奸計得逞,等到看好戲的模樣。
“果然,這件事又和這老貨脫不開關係。”朱楠武心裡冷哼,
他根本就不相信那陸大牛所說的那些話。他長期用靈液之水喂養小白,它早已是一條有靈性的狗,甚至說一句靈智大開都不為過。
現在的小白十分的聰明,雖然還達不到金色猴子小空那種程度,但也能多少聽懂人的一些話語。
朱楠武早就叮囑過小白不許隨便攻擊人,所以它根本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
除非那人做了什麼,比如擅闖或是偷入他家裡。
那問題來,有人在大白天的就偷進他家,為的是什麼?
偷東西,顯然不太可能,哪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竊的,那這個小偷未免也太猖狂了。
偷摸進他家如果不是為了偷東西,那還能做什麼?而且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
在他們夫妻倆都被叫去曬穀場,一時半會都回不來的時候、
哪有這麼巧的事。
而一旦一件事過於巧合,那十之八九就是人為的了。
再聯想到今日發生種種,朱楠武腦海中突然冒出兩個詞;調虎離山,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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