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高雪瑤也隻是淡淡的的挑挑眉,沒有繼續死揪著裴文雅不放,不再搭理,直接無視了她。
裴文雅是什麼心思,為何要針對她,又在打的什麼主意,高雪瑤一眼便看出。
似裴文雅這般因嫉妒而在暗中想方設法,各種使絆子找她麻煩的人,前世今生高雪瑤見多了,她都懶得與這些個隻敢暗地裡搗鬼,用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的跳梁小醜計較,太浪費時間和精力。
而伴隨著高雪瑤的解釋話語一出,眾人看向馬文國的目光不禁帶上了一絲異樣,輿論風向也隨之一變。
“我就說,高雪瑤同學那樣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等嫌貧愛富,虛榮心作祟不認親生父親的舉動。原來是父母在她年歲尚小的時候就已經離了婚,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
“換做是我,如果素未謀麵的父親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也得先調查核實清楚他的身份再說其他。”
“聽高雪瑤同學那話裡的意思,他的父親在和母親離婚之後,就一直對她不聞不問,以至於她都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她的父親還真夠心狠無情的。就算是離了婚,那女兒也是他的吧,怎麼能不聞不問,最起碼偶爾也該去看看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多年都對高雪瑤同學這個跟著離婚前妻生活的女兒不聞不問,現在怎麼突然想起來看她了?”
“這有什麼難猜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十有八九是他得知了現在的高雪瑤同學很優秀,有了出息,想來沾光要好處的。”
“難道還真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幡然醒悟想要做個好爸爸才過來的?拉倒吧,真要是想做個好爸爸,這麼多年都乾什麼去了,偏偏是選在高雪瑤同學功成名就,有出息之後。”
……
聽見周遭眾人的議論,眼瞧著形勢朝向對他越來越不利的局麵發展,他一個無情無義的渣父親形象,就要被坐實了。
馬文國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神情不禁為之一變,心中也開始著急起來;“不行,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否則我故意弄成這副窮困潦倒的落魄模樣,千裡迢迢主動跑這一趟,不就白忙活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真實意圖,有可能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馬文國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他本想著給高雪瑤一個下馬威,來個先聲奪人,扣她一頂不孝順的大帽子,拿捏住她,好方便接下來要做的事。
但卻萬萬沒想到竟會被高雪瑤反將一軍,讓自己深陷輿論漩渦,被一眾人口誅筆伐。
事到如今,馬文國也意識到,自己太小看這個從小就沒怎麼關注過的女兒,她太聰明厲害,而且還善於玩弄人心。
僅僅隻用了簡短的幾句話,不僅扭轉了她被議論指責的不利處境,還反過來控製輿論將矛頭直指他這個親生父親。
馬文國眼底飛快閃過一道精芒,心中暗暗思忖;看來,得改變原先的計劃,不然很有可能真會白跑這一趟,說不定情況還會更糟糕,一個弄不好甚至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果然是在怨我這個父親一直沒有去看你,認為我早把你這個女兒給忘了,對你漠不關心,不聞不問。”
馬文國那看起來飽經風霜的麵容上,早已浮現濃濃的痛苦哀傷的表情,語氣更是顯得淒涼而落寞;“你可能不知道,實際上,每年我都會帶著禮物,特地過去看你。”
“但你母親和外婆或許是因為離婚那件事,對我有些誤會和偏見,並不想我見你,每次我提出想要去看看你,都被她們拒絕。”
“是我的錯,我不該太顧及你母親和外婆的感受,應該再強勢一些,就算她們不同意,甚至是驅趕阻攔我,我也該想方設法的去看看你,也不以至於我們父女這些年一直都沒能見上一麵。”
很明顯,他這是改換了策略,打算示敵以弱,博取同情。把所有的過錯,包括阻礙他這個父親去見親生女兒的罪名,全都推給了已經不在人世的人。
馬文國的想法也很簡單明了,他把妨礙他們父女見麵團聚的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已經去世的高雪瑤的母親和外婆身上,來個死無對證。就算高雪瑤或者其他人有所懷疑,也不可能,或者說是根本沒辦法去找兩個已死之人求證。
果然,馬文國這招以退為進,再加上推卸責任,轉移傷害的連招一出,立刻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輿論風向再度為之一變,很快便扭轉了馬文國的不利處境。
“原來是另有內情啊,看來是我們誤會了高雪瑤同學的父親。都是她的母親和外婆在中間阻攔作梗,才害的他們父女這些年一直不得相見。”
“哎,這種事在離婚家庭之間經常上演,我記得我家隔壁就有一個離婚的,男方這邊就一直嚴防死守,不讓離婚的前妻接觸孩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家務事誰能說得清,剪不斷理還亂,要不怎麼有句古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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