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穿著絲綢睡袍,慵懶地靠在椅背。
房間裡,空調送出的冷風與吹風機的熱風混合交織,冷熱交替,吹得她很舒服。
白梨愜意地微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靜夜為她吹頭發的服務。
她不經意地看向鏡子裡,鏡子裡,靜夜的身影清晰映入眼簾。
靜夜也穿著絲綢睡袍。
都是家中統一采買的,所以和她是一個款式。
這樣放在一個畫麵裡,看上去就像是情侶裝一樣。
靜夜的睡袍腰帶鬆散地係著,剛沐浴過的瑩白皮膚還泛著淡粉色。
當他抬手變換吹風機的角度,動作間,睡袍微微敞開,隱隱露出肩膀處的傷疤。
那道傷疤雖然已然痊愈,可留在皮膚上的痕跡卻格外醒目。
白梨微微怔愣了片刻。
她轉身摸了摸那道傷疤,終於問出了早在浴室時就想問的:“疼嗎?”
白梨知道自己問的是個廢話。
已經痊愈了。
怎麼可能還會疼呢?
可那道傷疤在白皙的皮膚上蜿蜒曲折,猶如一條猙獰的蜈蚣,實在太過嚇人,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感同身受的虛幻痛感。
也正因如此,白梨才會忍不住這樣問。
原來靜夜傷得這樣深。
她回想起去療養院看望靜夜的時候,傷口總是被精心包紮著。
靜夜也總是巧妙地避開,不願讓她看到換藥的過程。
直到此刻,她親手觸摸到傷疤在肌膚上凸起的紋路,指尖真切感受到那高低不平的觸感,才深刻意識到原來當初的傷口是這樣嚇人。
幸好……
幸好是傷在肩膀。
白梨不忍去想,萬一的其他可能……
白梨指尖傳來的溫度,讓靜夜的身體微微輕顫了一下。
此時,白梨的頭發已經完全吹乾,他隨即關掉吹風機,握住了白梨的手,緩緩抬起,放到嘴邊,落下一個深情的親吻,隨後才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已經不疼了。”
靜夜的唇比想象中更燙,他的吻順著指尖,一直往下,沿著手臂內側遊走。
每一個吻,都仿佛帶著電流,讓白梨的肌膚泛起一陣微微的酥麻。
她的呼吸也再一次紊亂。
不知何時,靜夜浴袍的腰帶悄然散開,原本被遮掩的精壯腰腹線條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白梨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某處,整個人瞬間愣住,瞪大了雙眼,一時間大腦空白,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
白梨剛吐出一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是吧!
還來?
靜夜察覺到白梨的異樣,動作瞬間停頓下來。
他將頭深深埋在白梨的頸間,發出一聲壓抑的歎息,輕聲說道:“小姐說過要陪我啊。”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咬,溫熱的吐息染紅整片耳廓。
直到這時,白梨終於深刻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是答應了一個多麼糟糕的請求。
衣料摩擦的窸窣重新響起。
白梨落入了柔軟的床鋪,床墊微微下陷,溫柔地包裹著她。
當另一具滾燙的胸膛壓下來時,她本能地弓起身子。
糾纏間,絲綢睡裙的吊帶從肩頭滑落,露出如玉般光潔的肌膚。
月光忽然被雲層遮蔽,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感官被無限放大。
一隻溫暖的手掌緩緩撫上她的腰際,溫熱迅速蔓延開來,酥麻的感覺再次沿著脊椎向上竄動,白梨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愈發急促的喘息。
白梨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靜夜寬闊的後背,指尖觸碰間感受到繃緊的肌肉力量。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脊柱緩緩上滑,靜夜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突然發出一聲類似幼獸般的嗚咽,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而白梨終於如願以償地摸到了靜夜背後的傷疤痕跡。
是貫穿傷,所以前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