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陷在柔軟的床榻裡,泛著涼意的綢緞裹著她滾燙的肌膚。
靜夜屈起的手臂撐在她的耳畔,呼吸灼熱卻克製。
月光勾勒出他緊繃的下頜線條,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藍色眼眸此刻暗潮翻湧,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白梨下意識抓住身下的絲綢床單,喉嚨發緊:“靜夜……”
她的聲音剛出口,就被靜夜指尖的觸感打斷。
“小姐。”他的指尖輕輕撫過她微濕的鬢角,“您今晚對我說了實話,我很高興。”
白梨睫毛輕顫。
靜夜的掌心貼在她臉側,溫度滾燙,聲音卻輕得仿佛歎息:“但下一次,能不能不要讓我從彆人的動向裡推測您去了哪裡?”
他的尾音都在發顫。
白梨從未見過這樣的靜夜。
那個永遠遊刃有餘的靜夜,此刻竟露出近乎脆弱的裂痕。
白梨在心中念叨:剛剛不是哄好了嗎?怎麼又這樣?怪讓人心疼的。
說到底,在這方麵,白梨的道行還是沒有靜夜深。
其實,有的時候,男人適當地示弱和撒嬌,都是有目的性的。
雖然最初的那件事已經翻篇了。
但白梨後來提到的,關於洛南的事情,還是讓靜夜隱隱地嫉妒。
他可以包容白梨的所有,但可不代表他沒有任何情緒。
再加上白梨剛剛自己惹的火。
靜夜就算已經不氣了,但此時也不得不耍些小聰明,想討要更多的甜。
白梨顯然沒察覺出來,還以為自己沒有徹底哄好靜夜,下意識伸手勾住他的脖頸,額頭抵上他的,輕聲道:“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靜夜閉了閉眼,喉結滾動,低頭親了親懷裡珍愛之人柔軟的臉頰,一邊往下親,一邊喃喃,帶著隱忍的渴望:“被蒙在鼓裡,就不會擔心了嗎?”
浴袍的係帶不知何時鬆開了,溫熱的吻落在她鎖骨上,帶著近乎虔誠的力道。
“靜……”白梨癢得縮了縮脖子。
就算剛剛沒有那樣的想法,現在被靜夜挑逗得也渾身燥熱,說話都不利索了,連對方的名字都不能完整喊出,被淹沒在紊亂的呼吸裡。
溫熱的掌心透過單薄的布料,燙得她渾身發軟。
肌膚相貼,帶著酥麻。
白梨懵了,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
朦朧間,她的指尖下意識抓著亂點火男人的後背,聽見他含混的呢喃:“我可以為您處理所有肮臟的事……但至少,讓我站在您看得見的地方。”
白梨在細密的水聲中仰起頭,任由他的氣息將自己淹沒……
第二天,兩位總裁都遲到了。
陽光斜斜地掠過寫字樓玻璃幕牆,辦公室的掛鐘已經指向了11點02分。
行政秘書已經是第十次看時間了,她手邊放著需要靜夜總簽字的文件。
她不禁在心中嘀咕:白總遲到也就算了,怎麼靜夜總也遲到了?
沒有人會關注總裁的考勤,考勤管理隻適用於普通員工,總裁不需要按時打卡,即便如此,靜夜總還是會準時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