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下午的時候……”綻四周看了看確保沒有其他人在之後將剛剛的話接了下去。“下午倫勒看你們的眼神不太對勁。一開始我還沒有在意,但之後他也還是經常朝你們那裡看。”
“嗯,其實我跟倫勒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明司向綻說出了實情。
“這樣嗎?看不出來啊。”綻看上去有些驚訝。
“其實之所以我們之前相處地還不錯一部分是因為我們現在的處境。另一部分是因為鏡不在。倫勒之前也有在追求鏡,就算我之後跟鏡在一起了,他也還是不依不饒,這期間也有了許多摩擦,怎麼說呢……”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明司無奈地歎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趕緊回去吧。”綻著急地站了起來。
“放心吧,現在都這麼晚了,他也不知道我們出來,而且玲也在的。”明司不在意地說著,但笑容卻也慢慢凝固。他抬頭看著綻,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隨後便片刻不停地趕了回去。然而令他們擔心的事情卻還是發生了。隻見玲一動不動地站在洞口,大量鮮血從右手臂上緩緩滴落。在她麵前,倫勒的身體被穿了一個洞,已然失去了生命。夜輝鏡穿著單薄的衣服被玲護在身後。見到兩人趕來,她連忙起身跑了過去,明司先一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跑來的夜輝鏡。“鏡!你沒事吧!”明司檢查著輝鏡的身體,在確認沒受傷後鬆了口氣。
“沒事吧,輝鏡同學!”綻也急忙詢問狀況。
“嗯,沒事,我睡覺的時候他突然衝了進來,還好玲及時趕到。”似乎是因為還沒從剛剛的襲擊中緩過神來,說話有些不連貫。
明司看了眼倫勒的屍體。“我們把他埋了吧。”
“啊,好。”
見綻有些驚訝,明司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就算這樣,他也是在這裡為數不多的,我們的同胞啊。”聽了明司的話綻的內心也開始有了觸動,隨後他也跟著幫忙,玲見狀也學著綻的樣子搗鼓著。
“虛偽。”唯一沒有動手的夜輝鏡冷冷地看著正努力為同胞尋求葬身之地的明司,用旁人無法聽見的聲音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我沒事的,你去陪輝鏡同學玩吧,去吧去吧。”玲看了看綻和明司,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夜輝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後便離開綻找夜輝鏡玩了。“她們兩關係真好呢。”綻一臉愜意地看著不遠處的夜輝鏡和玲。平時少言的夜輝鏡在與玲相處的時候也一反常態,變得健談起來。
“可能是因為玲救了她吧。鏡說了這麼多,玲能聽得懂嗎?”明司看似隨意地問著。
綻搖了搖頭。“相處了這麼久有時就連我說的話她都聽不懂,更不要說輝鏡同學了。”
“也是。前幾天她找東西,東西就在她身後我說了半天都沒反應,最後走到她身後指給她看她才發現,這樣看來的話或許玲是屬於低智慧型的惡靈呢。”
“或許吧,不過可能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保護我吧。即便是命運共同體,她也大可不用對我言聽計從的。對了,在玲的麵前可彆稱呼她為‘惡靈’啊,她生氣起來可是很麻煩的!”綻突然想起來,連忙提醒道。
“好,知道了。”
兩人悠閒地坐了一會兒,明司突然間冷不防地突然湊到綻耳邊說了些什麼,在聽完後綻的瞳孔瞬間放大。“確定嗎?!”綻在驚訝之餘又有些其他複雜的情感。
“當然。”明司自信地微微一笑。
“但你是怎麼知道……對哦,魔法是可以做到,隻是,在這個地方……”綻沉默了。
“正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在明司堅毅的語氣後兩人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而後相視而笑。不久後,遠處的天空上交替閃爍著黑白顏色的信號光,這是試煉結束的標誌。
“這麼快嗎?沒看到這個我都沒想到已經過了一個月了。”綻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於是兩人立刻起身叫上了不遠處的女生們一同朝著信號光的方向跑去。
“你又在對她說什麼了?”明司和夜輝鏡並排在後麵跑著。
“在訴說你的罪狀。”夜輝鏡的語氣中聽不到任何感情。
“嗬嗬,我的罪狀?”明司冷笑著,“你說再多她都聽不懂的,隻是在白費力氣。”夜輝鏡這次對他的話沒有回應。“跟玲怎麼說都無所謂,但如果你跟綻說的話,小梅的性命我就無法保證了。”明司用著毫無起伏的語氣威脅著。
夜輝鏡緊咬嘴唇,些許後,“知道。”才緩緩擠出這兩個字。
“怎麼辦……等等我們啊!!!”看著遠處逐漸變弱的信號光,焦急的爍芯艱難地背著莫離一步一步朝著信號源的方向走去。她走一會兒,便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隨後又繼續背起莫離。
“彆管我……你快點跑過去……”途中莫離幾次想要爍芯放棄他,但固執的爍芯卻執意要帶著他一起走。就這樣,她最後眼睜睜地看著信號光從微弱再到徹底消失。那天本以為自己和莫離都會死在這裡,但追擊的人已經到了眼前卻突然間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離開了。在順利逃走之後她又幸運地找到了一處毀壞的食物攤。雖然在那附近還有一個惡靈,不過好在他已經死去,於是兩人就這樣靠著這裡的食物一直撐到了現在。但即便她覺得已經是如命運般的幸運了,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卻依舊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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