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鬨三上吊,是農村婦女慣常用的手段,這不,岑婆子想教育沒教育成,反被懟了個啞口無言,開始鬨上了。
她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眼淚說來就來,“哎呦,我不活了,大強二強三強,你媽要被欺負死了。”
這招還挺有效,在不遠處吃飯的三兄弟聽到自己媽的哭鬨聲,立馬就過來了。
被林見澈一把拉住護在身後的時候,作為當事人的夏微雨,還在看樹,看哪個樹杈子適合上吊,彆說,還真讓她發現一根,又不高又筆直,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的戲岑婆子演不演。
“就是你欺負的我媽?”三兄弟都圍了過來,不過被林見澈擋住了。
“你們想乾什麼?”林見澈冷冷的問。
“她欺負我媽,我自然要替我媽討回公道,”老大不甘示弱。
林見澈:“我若不允呢?”
夏微雨緊緊的盯著林見澈的側臉,心中一暖,難道,這就是被人護著的感覺嗎?
除了林見澈,擋在前麵的還有陳念念和勞文豔,李麗沒來,陳念念手都抖了,仍沒有退群。
“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話雖如此,許大強許二強許三強還是有些怵的,忽略另外兩個女孩子不算,站在他們麵前的是曾經打架不要命的主兒。
“乾什麼?乾什麼?”眼看著馬上就要動手了,黃大娘和兒媳婦鐘翠芬也來了,攔在夏微雨麵前。
黃大娘是大隊長的娘,許家三兄弟肯定是要給她幾分薄麵的。
“黃大娘,她欺負我媽,”許三強惡狠狠道。
黃大娘沒給他們留一點麵子,“你媽是什麼德行你們不知道啊?”
三人麵麵相覷,有點尷尬,實際上具體發生什麼事他們也都還不清楚,隻是聽到岑婆子嚎,本能的過來而已。
岑婆子不哭了也不鬨了,嗖的一下衝過來,質問黃大娘,“你什麼意思?我什麼德行了?”
黃大娘不留情麵,把她的老底抖了個乾淨:“人家夏知青好好的在那兒吃飯呢,結果你不管不顧上前就是一番陰陽怪氣,嘲諷人家,怎麼?夏知青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拿你家雞蛋了?人家吃什麼關你屁事啊,為老不尊,都這樣了夏知青還關心你的身體情況呢,讓你少吃點鹽,注意身體健康,你倒好,惡人先告狀了,你們三兄弟今天動手試試,你們要是動手了,我立馬叫我兒子過來把你們關禁閉,送去農場改造去。”
“就是,明明是你媽先嘲諷夏知青的。”
“是啊,人家夏知青正好好吃著飯呢,你媽過來就罵,這擱誰身上誰不生氣?”
“要我說呀,也是你媽管得寬,平時就愛管彆人家頭上,現在都管到知青頭上來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頓輸出,反正岑婆子是隔壁村的,跟他們也不是一個姓。
岑婆子還想發瘋,被許家三兄弟拖走了,誰不知道農場苦,誰願意去農場改造啊。
岑婆子邊走邊罵:“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一把屎一把尿把三個兒子拉扯大了,結果沒一個頂用的,連老娘被欺負都不管了。”
許三強:“娘,你彆嚎了,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們下去農場改造啊。”
岑婆子瞬間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