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大學的事情,林見澈從來沒有想過,他不過初中畢業,連高中都沒讀過,不過他想過以後。
他設想的以後是帶著一家人去夏微雨讀書的城市生活,他可以做生意賺錢,讓夏微雨安心讀書。
“我才初中畢業,也可以報名高考?”
“我教你啊,”夏微雨說,“我教你高中知識,我不差的。”
林見澈好笑,夏微雨卻信心滿滿,做好了決定,“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每天隻要有時間我就教你,晚上也可以聊兩個小時,咱們爭取早點把知識學完?”
“白天抽空教吧,”林見澈說。
“為什麼?”
林見澈笑了一下,手上的動作越發過分了,他換了一個姿勢,居高臨下道:“因為晚上要做其他的事情。”
“哎…你…”
勞動節五天假,夏微雨一直都有下地乾活,假期的第三天,盧慧居然也來了,背上還背著個孩子。
用震驚兩個字已經無法形容夏微雨此時的感受了,她問旁邊一塊乾活的黃三妹,“三妹,她是前天生孩子沒錯吧?是她吧?”
“是啊,”黃三妹倒沒有多大反應。
“不是,那她……”夏微雨指了指盧慧,又指了指自己,“我…”她一時詞窮了,竟沒有說出話來。
“夏老師,這在鄉下很正常的,好多人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下地乾活呢,”黃三妹說,“有些嫁得好點的可以坐月子,像嫁得不好的,大冬天還得一家子的衣服呢。”
“我…她…”盧慧生孩子可是足足生了九個小時啊,身體都還沒恢複吧,孩子出生才第三天,就背著孩子下地乾活???
夏微雨腦中閃出無數個問號,最後也隻是化作一串長長的歎息,罷了!
以前盧慧見到夏微雨都是怒目而視的,這次見到她,盧慧居然破天荒朝她笑了笑,“夏老師,那天多謝你啊,我知道你也幫忙了。”
夏微雨也回給她一個微笑,沒再多說什麼。
有人說黃大嬸,“你兒媳婦才生了孩子兩天,你就讓她下地乾活?”
黃大嬸不耐煩道:“生孩子兩天怎麼就不能下地乾活了,她不下地乾活,等在家裡喝西北風啊。”
五月份的天氣還有些涼,河裡的水還是凍的,下工的時候,夏微雨眼睜睜看著盧慧去河邊洗了手,她想開口彆沾冷水,可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沒立場說什麼,又把嘴閉上了,何況說了也不一定有用。
盧慧的事情給了夏微雨很大的衝擊力,一連幾天連帶著對林見澈的態度也差了不少,林見澈抱著夏微雨賴在她身上不撒手,把頭拱在她懷裡,叫屈,“媳婦,你不能因為黃大嬸家的事就對我不好,他們對兒媳婦不好,你不能因此遷怒於我。”
夏微雨難得生出幾分心虛,摸了摸鼻子,“我沒有。”
“你有,你都冷落我了,有時候還凶我。”
“對不起,”夏微雨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那你今晚上好好補償補償我,”林見澈雙眼亮亮的看她,夏微雨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那天晚上,林見澈得償所願,過了個癮,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地裡頭該種的都種下了,不過因為不下雨,幾乎每日都要挑水澆菜,相比其他大隊還是好很多的,其他大隊裡的田有一些已經乾旱了,每個人都盼著下雨,下一場大雨,這樣麥子才能有個好收成。
夜晚吃過晚飯後,夏微雨照例在炕上看書,她今天收到了雜誌社讓她翻譯的三篇英文,正奮筆疾馳呢,林見澈突然進來了,“我今晚要去鎮上一趟。”
“嗯?”自從上次遇上打劫的後,他們就沒再去過,就怕再遇上那幾個人的報複。
“上次去山裡采的中草藥曬乾了,比較珍貴的那種,”林見澈說,“胡叔的也攢了一些。”
“那我陪你去,”夏微雨說著,就要起身收好東西。
林見澈按住她,“不用,你就在家裡,你翻譯你的資料。”
“可是你一個人…”夏微雨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擔心,我一個人也不怕,遇到打不過的我就跑。”
“那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林見澈親了親她才出門。
夏微雨在他出門後,去廚房裡燒火,切了幾片生薑片下去,等水燒開後打了幾個雞蛋去鍋裡,又拿出上次拿糧食換來的高粱酒,倒了一些下去,煮幾個荷包蛋留著林見澈回來的時候吃。
她翻譯資料的時候比較投入,容易忘記時間,如果她不先煮好,她一會鐵定得忘,等荷包蛋煮好了,她自己沒忍住先吃了兩個,吃完覺得自己好笑,把剩下的三個雞蛋撈出來,又重新敲了兩個下去,用原來的湯煮好。
這才全部放進空間等著林見澈回來吃。
雜誌社這一次寄過來的資料有點難,有些詞彙她不是很確定,隻能一年一點磨,一個詞彙一個詞彙的研究,然後聯係上下文揣測意思,她現在的英語資料相對比較少,很多專業的詞彙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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