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香乾打雷不下雨地嚎了一會兒,結果沒人搭理她,宋幼專還因為她當著孩子們的麵揭了老底黑著臉轉身回到客廳裡坐下了。
宋誠美則有點尷尬地將看熱鬨的丈夫章峰和兒子章平遠女兒章平瀾一起推進客廳裡去了。
宋誠榮不自在地站在那裡對宋誠光訕笑道:“哥,我看~要不你先跟咱媽認個錯?今天一大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吃團年飯,總不能因為叨叨這件小事掃了大家的興吧!”
宋誠光揪著宋誠榮的衣領,憤怒地嘶吼道:“宋誠榮,你敢說這是小事?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不說清楚了,誰也彆想吃飯!”
宋誠榮嚇得立即說道:“大哥,彆彆彆!我說錯了還不行嘛!”
曹雲香看宋誠光拎著宋誠榮的衣領教訓他,剛要收場的哭嚎聲又響了起來。
“好啊老大,你當著我的麵就是這樣欺負小的嗎?難怪誠榮看到你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宋誠光哼的一聲鬆開了宋誠榮的衣領,垂下黑沉沉的眼眸,冷聲說道:“媽,你偏心家裡的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說什麼,但是你不能傷害我的妻子和女兒。
如果不是因為你以前為我做的那些事,今天我們一家人也不會站在這裡任你打罵了!”
“老大,你這是在埋怨我嗎?”
曹雲香拍著大腿哭嚎道,“我供你把書讀出來了,你上班了,掙得錢比家裡誰都多,可你的良心到哪裡去了?你為這個家又做了什麼貢獻?
可憐你弟弟妹妹大學都沒讀就早早的出來工作了,每個月隻掙了那麼一點稀飯錢,我不偏向他們倆,那該偏向誰?”
一旁站著沒吱聲的黎冬晴一邊攙扶著曹雲香起來,一邊既自責又貼心地說道:“媽,是我們自己不爭氣,你彆怪大哥他們!
媽,我扶你起來,地上涼!”
徐梅冷哼一聲說道:“的確是你們自己不爭氣,怪不了彆人!
你們以為上大學就像上菜市場買塊豆腐那麼隨便嗎?
曹雲香,你說宋誠光沒為這個家裡做什麼?你也好意思說出來?
宋誠光讀大學的時候就沒再用家裡的錢了,上班後每個月都把將近一半的工資交給家裡,我們結婚後才減到交工資的三分之一,你們這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十幾萬了吧!
宋誠榮結婚的時候我們的工資七七八八的加起來才一千來塊錢,就幫著他出了一萬塊的彩禮錢,現在也沒誰說還給我們吧!
還有宋誠美的工作,是我父母找關係安排進工廠的,連她結婚的彩電冰箱都是我和誠光送,這些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
你說你為誠光做了那麼多的犧牲,難道誠光做得這些還不能讓你滿意嗎?還是你希望誠光像宋誠榮和宋誠美那樣把你們的骨髓吸乾!”
宋誠榮和宋誠美聽了都一臉尷尬地埋下了腦袋。
曹雲香惱羞成怒地甩開黎冬晴攙扶著她的手臂,叉著腰,指著徐梅唾沫四濺地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誠光是當大哥的,這些都是他該做的!”
徐梅同情地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木然的宋誠光,然後仰頭吐出一口氣說道:“是,宋誠光就是個大傻子,他活該,你這個當媽的都不心疼,我操什麼心!
你也彆想轉移話題把今天這事兒敷衍過去,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拿出證據來,我立馬帶著我女兒報警,告你汙蔑誹謗!”
宋蓁蓁抿緊唇,眼淚汪汪地看著曹雲香說道:“奶,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這樣汙蔑我啊!
為什麼你隻相信宋團平說的話,而我連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你都不給我?”
曹雲香叉腰罵道:“你個賤皮子還好意思說,誰家好姑娘往男人身上撲啊?
而且你對彆人又哭又鬨的,最後還吐在彆人身上了,不是肚子裡懷了孽種,你好端端的吐什麼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