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這天,葉微涼和黎星星也在家準備過小年的吃食了。
今天他們打算包餃子,上次打野豬剩下了不少肉,他們便打算用這些野豬肉加上小蔥來做餡料。
葉微涼正在和麵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心裡一驚,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放下手中的麵團,匆匆跑到門口打開門。
沒想到,站在門外的竟然是敖嘉銳。
敖嘉銳滿臉興奮地對葉微涼說:“小葉子,走走走,那邊有熱鬨可以看!”
葉微涼聽到這話,甚至來不及繼續和麵,便迫不及待地跟隨著敖嘉銳朝熱鬨的方向跑去。
身後的葉沐清和黎星星隻能無奈地看著他們離去,心中感歎這兩個家夥真是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一路上,葉微涼不斷地追問著敖嘉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奇心被徹底激發出來。
敖嘉銳喘著氣回答道:“聽說吳嬸子家的大兒子——吳保國定親的對象跟彆人鑽草垛子了,吳嬸子氣得要把那女人的皮給扒了。”
葉微涼驚訝地張大嘴巴:“她家不是就在吳家的隔壁嗎?這都敢當著人眼皮子底下亂來?這要是說出去,是要吃花生米的吧?”說完,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年代對女性都不太友好,這在大馬路上牽個手都要被嚴查和批鬥的年代,居然還有人敢跟人鑽草垛子?
等到吳家的時候,這裡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看來華夏國人的特性都是愛看熱鬨。
“劉燕妮,你這個賤蹄子,沒有男人你是活不下去了嗎?你都跟我家的大小子定親了,居然還跟人家鑽草垛子,我看你是發騷了。”
“吳桂芬,你給我住手,你打我閨女做什麼?什麼跟人鑽草垛子,聽人在哪放屁,我閨女可不會做這等事。”劉嬸子拉著吳嬸子的手;
可是吳嬸子的力氣太大了,一直拽著劉燕妮的頭發,死活不肯鬆手。
劉燕妮也哭喊著:“嬸子,我沒有,到底是誰冤枉我啊,我這幾日都在家裡,門都沒出過,我喜歡保國哥,怎麼可能會跟彆人鑽草垛子。”
劉燕妮也是氣得不行,明明就不是她,她這幾日都沒有出過門。
吳嬸子聽聞,頓了一下,抓著劉燕妮的手也鬆開了:“你當真是沒出過門?”
“嬸子,我騙你作甚?前幾日保國哥給了我一塊布,讓我做個嫁衣,出嫁那日穿上嫁過去,這幾日我都在做嫁衣呢。哪裡有空跟人鑽草垛子,我可沒那麼不要臉。”劉燕妮可真是委屈極了。
吳嬸子哎呀一聲:“燕妮啊,都是嬸子的錯,是嬸子冤枉你了,可是你羅嬸子說了看到你之前穿過的那件粉色的夾襖跟人出去……”
劉燕妮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她轉身去了隔壁的劉想娣的家裡,將人連拖帶拽的拖了出來;
“劉想娣,是你穿著我的衣服跟人鑽草垛子?”
“劉燕妮,你可彆冤枉我,我可沒有。”劉想娣剛才在隔壁聽熱鬨,此時這把火居然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就是故意的,她也喜歡吳保國,可偏偏吳保國那個臭男人就喜歡劉燕妮那個賤蹄子,那她就毀了劉燕妮的名聲,吳保國就不會要她了。
劉燕妮朝著她的臉上噴了一口痰:“呸,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前幾日你說你要和人相親,你說沒有好看的衣服,特地找我借了那件粉色的夾襖,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我……我沒有,你……你胡說、”劉想娣結結巴巴的語氣,讓大家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劉燕妮可不慣著她:“嬸子,是這個賤蹄子跟人鑽草垛子,”
這時大隊長劉愛民還有婦女主任也都來了:“鬨鬨鬨,一天天的鬨什麼鬨,家裡的飯都不用做了嗎?”
周圍的嬸子們趕忙散開了;
“哎呀,我要去給我的小孫孫做飯去了。”
“喲,我灶上還燉著湯呢,我得回去看看火。”
“哎喲,肚子餓了,快回家做飯。”
對大家一邊說著,一邊還在看這邊的發展。
直到被劉愛民瞪了一眼,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葉微涼可沒這個自覺性,她就是要吃點熱乎的瓜,就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
劉愛民對這丫頭也是氣笑了,也沒管他們,徑直朝著劉燕妮他們家走去。
“到底怎麼回事?”劉愛民算得上是個公平公正的大隊長了,從來不會偏頗任何人;
此時他發話詢問,吳嬸子一五一十的添油加醋說了起來;
末了,吳嬸子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哎喲,都是因為劉想娣這個賤蹄子,讓我冤枉了我燕妮這孩子,還打了孩子,我這心裡頭啊,真是不得勁啊。”
“這該死的賤蹄子,居然還穿著我未來兒媳婦的衣服出去亂搞,大隊長,快把他們拉出去吃槍子。”
“胡咧咧啥呢,這集體的榮譽還要不要了?”劉愛民嗬斥了一聲,然後轉向劉想娣的娘:“想娣她娘,你說說看,這事情要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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