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番到鳳棲宮求見,都被那個叫菘藍的侍衛擋了回來,一時間他又鬱悶又著急,眼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內心徹底繃不住了。
今日原本想著,借送花的名義,能見到淩晚晚。結果他去了鳳棲宮,卻被內侍告知,陛下去宣政殿處理政務了。
批奏折?
他又急匆匆趕往宣政殿,結果,離宣政殿還有半裡路的時候。
他就看見,那個侍衛菘藍,從宣政殿內出來,打橫抱著襟飄帶舞的女帝,上了轎輦離開了。
他愣在當場,腦中一片空白。
冷風寂寂,厲墨淮薄唇顫抖了幾瞬,終究失了勇氣追上去,他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背影在斑駁宮牆映照下,顯得脆弱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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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宮內,淩晚晚苦著一張臉,被菘藍從轎輦上強硬地抱下來,弄進寢殿,之後又強硬地按在床上。
葉子君得到消息,急忙忙地跑來,身後還跟著氣喘籲籲的唐七言。
淩晚晚靠在床頭,眉凝糾結,指著他怒道:“菘藍,你乾什麼?!”
菘藍退後一步,抬眼誠實道:“陛下您吐血了。”
葉子君這才注意到,女帝胸前的衣襟上暗紅點點。
“一點點血而已,你瞎緊張什麼!”淩晚晚衝他著急道:“朕還有一大堆的事兒沒弄完呢,明兒早朝要討論的,趕快,叫蘇元常把沒看的奏折都送到這裡……”
菘藍站著不動。
淩晚晚正打算發火,這時,大監蘇元常又急忙忙地跑進來,“陛下,陛下,世子殿下在禦膳司煮蓮藕,一不留神讓灶火給燒著袖口了……”
宋栩安?
南王那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寶貝獨子!
唐七言上前,半是強硬半是拖拽的將女帝的手腕固定住,為其把脈。
淩晚晚活動受限,看著蘇元常問道:“傷得怎麼樣?嚴重嗎?”
蘇元常答道:“左手小臂皮膚灼燒了一塊,衣裳也燒了一截,不過陛下彆著急,禦醫趕過去了。”
菘藍再一旁接話:“陛下還病著,蘇公能不能彆拿這些破事來惹陛下操心……”
淩晚晚詰問:“他去禦膳司乾什麼?”
蘇元常回道:“他說,要給陛下燉蓮藕排骨湯。”
淩晚晚無語。
宣政殿裡的奏折,待處理的政務堆積如山,她的內力又恢複三成不到,整日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時辰。
淩晚晚心裡憋著火,一時找不到地方發泄!
唐七言為女帝把脈,探出其脈象還算平穩,比起之前已然大好之後,便鬆了一口氣,道:“陛下還是多多休息,少操勞些。”
淩晚晚抬眼看著他們一個兩個的,說:“你們能不能彆跟看囚犯一樣看著朕?!”
眾人聽了,紛紛將臉轉向另一邊,上下左右,就是不看女帝。
淩晚晚見了,無奈地眉間微蹙,命令道:“蘇元常,去,把宣政殿的奏折都搬到這裡來,朕自今日起,在這兒辦公。”
“是。”蘇元常領命而去。
淩晚晚看向菘藍,道:“你,先去看看宋世子的傷情如何?等禦醫處理好了,趕緊把那祖宗送回去,記住,你親自送!”
“是。”菘藍領命而去。
淩晚晚又扭頭看向唐七言,道:“唐院判,沒事少在朕麵前晃悠,朕看見你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