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晚晚委屈不快掙動肩膀,錯開眼睛,“沒事!”
燕小白這時才發現,淩晚晚的手受傷了,心念電轉間,他猜測道:“跟王爺吵架了?”
淩晚晚沉默不語。
燕小白一邊拽著淩晚晚往府裡走,一邊心疼地責備道:“好好的怎麼把手傷了?話說陛下你不是昨日才大婚嗎?你這新婚燕爾不在宮裡,跑王府來乾什麼?”
淩晚晚此刻像是霜打的蔫茄子,一聲不吭地低著頭,又被燕小白拽回到王府裡去。
從前她住的院子還一直保留著,每隔一段時間,孫忠管家就派人打掃一番,空置太久倒也不算太埋汰。
一踏進院子,燕小白就忙活起來,先將淩晚晚安置在房間裡,又跑出去找人準備炭火茶水,以及止血消炎的刀傷藥。
清理掌心創口的時候,淩晚晚忍不住瑟縮,“嘶……”
“彆動,”燕小白立時抬頭,抓著淩晚晚的手腕,安頓道,“瓷片得挑出來,忍一下。”
淩晚晚低著頭,就不再吱聲了。
燕小白手上動作不停,處理外傷對於他們這些習武之人早就司空見慣,隻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他歎了口氣,將陷入傷口裡的細小瓷片仔細挑出來,可謂是提著心謹慎翼翼。
淩晚晚身在幼時熟悉的環境,一景一物都忍不住紅了眼眶:“燕哥哥……”
燕小白微怔,不放心地看向淩晚晚,“怎麼了?心裡難受?”
淩晚晚撇了撇嘴,“師父不認我了,還趕我走。”
燕小白立即道:“王爺?不可能,他一準說的是氣話,你可千萬彆當真。就比如我,一個月裡都要被他攆個七八次,我還不是臉皮厚照樣留下。”
淩晚晚微微蹙眉:“真的?”
燕小白將傷藥化開,一點點塗抹在傷處,“當然是真的,你自己師父還不清楚,嘴硬心軟。”
淩晚晚沉吟片刻,說:“可是,這次他真的很生氣。”
燕小白道:“那尊敬的陛下,你這次又怎麼惹著王爺了?新婚燕爾的,該不是打了宋栩安吧?”
淩晚晚歎氣:“比這個還嚴重。”
燕小白斜睨她:“啥事呀非躲到王府裡來,宮裡有洪水猛獸啊~”
淩晚晚沒有接話,但眉宇間顏色看起來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
燕小白又不會讀心術,淩晚晚的沉默讓他隻覺自己猜對了,目光微微一凝:“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真讓幾個君侍欺負了?”
說完“呼”的一聲站起來,眼裡殺氣四溢,“是誰?我去宰了他!!”
淩晚晚回過神,忙拽住燕小白:“燕哥哥,我想在府裡住幾天,你彆告訴我師父。”
燕小白腦袋有些打結:“你不回宮了?”
淩晚晚點頭:“婚假十天,不用上朝,我想住這裡清靜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