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張了張嘴,反駁道:“我不是登徒子。”
淩晚晚無奈:“那你跟著我乾嘛?我可告訴你,我成親了,有丈夫,有孩子,我不是你嘴裡的小姑娘,你確定還要跟著嗎?”
白衣男子一愣,垂手而立,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姐姐?”
淩晚晚都被他逗笑了:“你家裡人知道你傻嗎?你這樣的樣貌,不早點回家還在外麵瞎逛才是最危險的,小心被人販子賣到青倌去。”
白衣男子皺了眉:“姐姐,你不是方才說,京城治安很好嗎?怎麼又有人販子?”
淩晚晚噎住,有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看著眼前的智障男,嘴唇繃緊成了一條直線,要不是兩個手上都拿著東西,她非得揍他一拳不可!
“哎~姐姐你彆走啊!你還沒說清楚呢~……姐姐等等我……”
“滾!”
“姐姐你彆生氣,我真的沒有惡意,其實你在二樓喝酒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一眼就看見了……姐姐生的真好看,你夫君是什麼人啊?他怎麼放心讓你晚上一個人出來,還買這麼多東西……”
“……還說自己不是登徒子!沒事你看我乾什麼!非禮勿視,不知道嗎?”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來京都,迷路了,在廊橋上等人的時候,姐姐……就闖入了我的眼中……”
“你在廊橋上等人?”
“是啊!等人。”
“那你等的人呢?”
“我留了記號,他們是我的護衛,看到記號,會來找我的。”
淩晚晚停下了腳步,審視地看他:“你還有護衛?”
白衣男子點頭:“嗯。”
淩晚晚湊近了一些,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男子眼中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嗯,姐姐可以叫我‘阿槿’。”
……阿槿?
赫連槿?
難道是北疆三皇子?!
那他護衛,莫非就是影狼衛?
……
白衣男子見眼前的女子沉默不語,便抵拳輕咳了一聲,笑問:“姐姐怎麼稱呼?”
淩晚晚勉強笑了笑:“在慶國,貿然打聽女孩子的名字,是要被打的,你想挨打嗎?”
白衣男子彎了彎眼睛,也跟著笑了起來:“姐姐又騙我,剛才在廊橋,就有幾個不認識的姑娘送我花,告訴我名字呢!”
這回,淩晚晚是徹底沒招了,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不理他,繼續走。
身後的白衣男子又像年糕一樣不厭其煩追上來,“姐姐,姐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淩晚晚被纏的煩了,當下便胡編一句:“……厲晚。”
白衣男子一怔:“哪個晚?是淑婉的婉嗎?”
淩晚晚沒好氣道:“晚上的晚。”
白衣男子再一次攔在淩晚晚身前,寬袖伸展,露出一截手腕:“姐姐,我可以叫你‘阿晚’嗎?”
淩晚晚忍不可忍:“不可以!”
白衣男子置若罔聞,臉上的笑容比剛才的小二還殷勤:“阿晚?你們慶國姓‘厲’的多嗎?”
淩晚晚微怔,這才反應過來赫連槿的意思,北疆作為厲墨淮的手下敗將,估計對這個姓氏沒什麼好感,於是,她瞪了他一眼,回答道:“很多,在慶國,每個州郡都有這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