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雲歌聽後“噗嗤”一笑,口吐蘭香:“什麼男男女女的,難道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
旎嘯注視她片刻,隨後輕聲問道:“難道你從未見過男子?”
雲歌微微搖頭:“我自幼隨師父居於穀中,除師父外,未識旁人。師父隻教我武藝與學問,未提世間男女之事。”
旎嘯聽後顯得有些意外,又是幾分無力,手拍自己頭額,重新躺下來。
雲歌見狀不解,追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旎嘯吐了一句:“沒什麼。”
雲歌歪頭而問:“對了,難道你就是書上所說的男子嗎?”
旎嘯呆呆望著帳頂,乏力應道:“是啊,我就是。”
百裡雲歌俯身近前觀旎嘯,那目光灼灼,直讓他心中好生忐忑,心想不知這絕色少女意欲何為。
看了稍許,百裡雲歌銀鈴輕笑,道:“原來男子也沒有什麼不同啊,隻是眉毛粗一些,哦,對了,你頸處有一個突起,應是書上所說的喉結吧?”
說完,她那眉眼彎彎,好奇溢於言表。
旎嘯麵對這笑靨如花、言談稚嫩的女子,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
雲歌一臉懵懂,眸子清澈如泉,追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對了,你叫旎嘯,是吧?”
旎嘯無奈,隻得正襟危坐,溫聲問道:“雲歌姑娘,你是不是太孤單了?”
百裡雲歌歪頭,銀飾輕顫,清響悅耳,笑容裡藏著三分狡黠,七分純真,讓旎嘯一時無言以對,唯有苦笑:“雲歌姑娘,容我自行療傷好嗎?”
雲歌退後幾步,似笑非笑:“你這內力實在古怪,似是狂瀾怒濤,又似靜水深流。”
旎嘯見說,瞠目結舌,忙關切詢問:“可有誤傷到姑娘?”
“並無大礙。倒是你,為何能於夢中自行運轉真氣,似是在修補斷裂的經脈?”
旎嘯不知如何作答,唯有尷尬一笑,隨即被雲歌按於床上,獨自治療傷勢。
時光荏苒,幾日光景轉瞬即逝。
旎嘯再度睜眼,見雲歌在一旁焦急守候,歉疚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百裡雲歌輕啟朱唇:“旎嘯,看樣子你的傷已大好,真是個怪人,這一療傷便是數日。若非氣息尚存,我險些以為……”
旎嘯聽了不免哈哈大笑起來:“以為我死了,對吧?”
雲歌淺笑點頭,算是默認,繼而溫柔道:“你定是餓了,我這就為你熱飯。”
少女的熱情讓旎嘯頗為不適,連忙起身下床。
不久,飯菜上桌,雖非珍饈,卻也被饑腸轆轆的旎嘯風卷殘雲般一掃而空,看得雲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