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誌緩步上前,對司徒蘭靜冷笑道:“想來你便是那白蓮教中的魁首惡徒,潛伏宮中數十年之久。先不說其他,那蒙白才與昌布環所生三個兒子,攜盒子環走三坊之事,定是你用邪術暗中操控他們吧?”
司徒蘭靜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凶色畢露。
蕭誌更是笑諷道:“我們不過略施小計,打草驚蛇,你那些黨羽便原形畢露,妄圖逃出京城。
“隻可惜,他們皆受命於你,這一逃,反倒讓我們有機可乘,將你的人一網打儘。
“哈哈,若非你此舉,我們還難以如此迅速地將你的人徹底鏟除呢!”
司徒蘭靜聽罷,麵色愈發凶惡,柳眉倒豎,指著蕭誌冷怒喝道:“原來這一切,皆是你蕭誌在背後搗鬼!哼,我當真是小瞧了你,想必你是得了那狗皇帝的旨意,方敢如此猖狂吧?!”
蕭誌聞言,怒極反笑:“那又如何?我那可憐的女兒,定是你暗中作祟,害她性命!哼,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為我女兒償命!”
司徒蘭靜聽得,冷笑連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程若煙那小賤人,正是我安排人送給北方韃子,怎麼,難道你如今才知曉?”
言猶未了,蕭誌已怒不可遏,抽劍在手,一劍刺出,快如閃電,劍光凶猛,直取司徒蘭靜要害。
司徒蘭靜卻是不慌不忙,兩指並攏,輕輕一擊,隻聽得鏘鏘之聲,蕭誌竟被她指力震退數步,麵色大變。
曹安見狀,大喝一聲,雙掌齊出,憑著一雙肉掌,欺身而上,罡風猛烈,如狂風驟雨般罩住司徒蘭靜全身。
那旁邊的慶尚儀與紫悅、晴雪三人,見狀個個驚嚇得花容失色,便要奪路而逃。
哪想剛逃到門邊,司徒蘭靜已一掌擊退曹安,轉身對她們三人冷笑連連:“想走?!沒那麼容易!”
說罷,她手一揮,那大門之上竟驚現一道白網,光芒閃爍,震得慶尚儀三人退了大半丈遠,身體倒地跌倒,狼狽不堪。
司徒蘭靜手又是一揮,大門瞬間緊閉,如銅牆鐵壁一般。而後她揮掌攻向曹安,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數招之下,眼見曹安已落了下風,蕭誌見狀,揮劍而上,一招“長虹貫日”,劍光如虹,直刺司徒蘭靜,救下曹安於危難之中。
那曹安被司徒蘭靜擊退,頓時怒目圓睜,銀發皆張,大喝一聲,複又施展拳腳,如猛虎下山般攻了上來。
這司徒蘭靜果真了得,但見她一雙纖手,或掌或拳,或指或爪,變幻莫測,與曹安、蕭誌二人對戰,竟絲毫不落下風。
三人你來我往,攻防有序,已鬥了十數招。
隻見那司徒蘭靜忽地兩手齊出,招式怪異至極,左右兩掌如靈蛇出洞,又似蛟龍探爪,直取二人要害。
蕭誌忙揮長劍護胸,卻仍被那掌風震得氣血翻湧,連退十數步,院中石塊被掌風掃過,哢嚓之聲不絕於耳。
他嘴角溢出血漬,麵色慘白如紙。而曹安更是狼狽不堪,身形踉蹌,幾近跌倒。
那司徒蘭靜見狀,一聲怒笑,對二人說道:“爾等這般廢材,還想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隨即,她又笑吟吟地對曹安說道:“想不到你曹安,竟是師出少林一脈。不錯,你的羅漢功與玄空拳,倒也練得有幾分火候了。說起來,隻怕你得叫我一聲師叔祖呢,哈哈!”
那曹安見說,氣得暴跳如雷,雙目噴火,大罵道:“你這白蓮妖孽,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妖言惑眾!今日我曹安,定要取你性命,以絕後患!”
說罷,他再次施展玄空拳,拳風呼嘯,如狂風驟雨般攻向司徒蘭靜。
卻說那蕭誌,初時怒火中燒,旋即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對著院外高喝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