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想到訓狗師,敲擊物品,或者發出特定聲音,然後訓練狗的服從性。以後每當狗聽到這種聲音就會本能地做出相應的動作。
而現在,宿主的丈夫巫宇用這種方法把宿主訓練成了他的狗!
秀秀將宿主身體殘留的條件反射壓製了下去,心中火氣騰地就上來了。
丫的,這個家還處在原始社會,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為所欲為啊。完全把宿主當沙包,當提款機,當奴隸…
行,不就是比拳頭大嘛,這個她在行。
秀秀擼起袖子就打算先把這家人好好修理修理,剛抬腳,肚子就傳來陣陣絞痛。
她悶哼一聲,嘶,宿主的身體也太弱了吧,又痛又餓,才剛剛用能量強化修複過都快扛不住了。
不行,必須先吃點東西再說。
食物精華中的能量對身體機能的修複更有效。
秀秀忙將鍋裡的雞湯和紅燒肉全部弄到湯盆裡晾著,順便把電飯煲裡米飯用勺子弄散涼涼。
之前秀秀粗略地掃了一眼宿主的人生,現在完全接手對方身體後,很多細節的記憶慢慢彙入到她的識海中。
在宿主的記憶中,實際上這些美食跟她並沒有多少關係。
明麵上,這次巫宇的父母過來看望他們小兩口,還帶來食材,說是給他們補補身體。真實情況卻是,宿主把這些好吃的做好端到桌子上,她就會被巫宇和他的父母指使著乾這乾那,就算實在沒啥事情可吩咐了,也會陰陽怪氣地說:客廳的茶幾就這麼點大,也沒凳子了,你不如去廚房去吃吧……再加上宿主懾於巫宇的暴力,動不動就打人,於是便養成了他們在客廳吃飯,宿主隻能在廚房裡吃點剩菜剩湯——跟秀秀在上一任宿主經曆的家庭環境差不多。
當然,具體操作還是跟上一個位麵有些區彆:上一個位麵是公婆給媳婦立規矩,丈夫順水推舟“讓媳婦不要忤逆長輩,要孝順長輩”。而這個位麵,則是丈夫動不動就打人,公婆好心讓她“順著他,避著他,你隻要都順著他的意,他肯定不會隨便打你了”。
不管這種偏見的主體是誰,本質都是一樣的——媳婦是外人,是附屬於婆家,是弱勢的,所以可以被隨意揉捏欺侮的。
秀秀似乎也總結出來一個規律:這個看似文明的世界,本質上還是脫離不了原始生命之間的角力:誰更強大,誰的拳頭大,誰的力量大,誰就具有話語權,誰就能左右彆人的生存。特彆是披上了“家”的外衣後,這種力量唯尊的本質表現得越淋漓儘致。
國與國之間,弱了就要挨打。在家裡,誰弱也要挨打。
秀秀考慮到宿主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沒有立刻動手,準備吃了飯再動手。
她把飯菜弄出來晾著,太燙了會損害身體,到時候還要花費能量去修補。
就在這時,客廳裡看電視吃零食喝酒的幾人等的不耐煩了。
實際是巫宇敲擊了好幾下桌麵,在他看來已經給對方發出了好幾道指令,可是對方卻仍舊沒任何反應和動作。這簡直就是對他權威的挑釁。
於是朝著廚房方向大聲吼道:“你耳朵聾了聽不到嗎?還不快把飯菜端上來,沒看到老人和你男人都在這等著了?是不是要我親自來請你?”
赤果果的威脅,每次當他說“親自”什麼的時候,就意味著他要過來打人了。
秀秀答了一句:“等一下,還沒弄好。”然後反手就把廚房門關上。
巫宇噴著酒氣,擼了擼袖子,就要去教訓這個女人。
他母親楊彩花連忙給他遞眼色,壓低了聲音:“我剛才看她狀態有些不對勁,你昨天打得也太凶了,她還請了假,這次怕是來真的。你最好悠著點……”
她是怕兒子把媳婦一下子打死了,兒子已經三十五歲了,沒工作,沒房子,想要再找個冤大頭不容易。再說,若真出了人命,到時候豈不麻煩,更是把名聲弄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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