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提前榮退的蔣青菓自從前段時間連續爆出各路混子渣渣被殺事件,他就有些心神不寧。
悠然自得的平靜的退休生活被這個不和諧的符號打破。
半年多前,黎秀剛一回到安源縣他心裡就隱隱有些不安,就知道這丫頭肯定還惦記著當年的事。
表麵上說繼承父親衣缽,要把壞人繩之以法。
實際上他擔心的是對方繼續追查那件事。
雖然這些年該清理的尾巴都處理得差不多,而且但凡她抓了什麼人,審問了什麼,他也一清二楚,一旦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消息,那個人必定會出“意外”,掐斷她的調查。
他也以其父親戰友和老同事的名義去看過她,旁敲側擊問了下,都證明她手上並沒有握著當年的任何資料。
但,這個橫空出世的“大俠”卻讓他覺得其中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簡直就像裝了雷達一樣,精準鎖定犯罪分子,簡直比入侵了安全局的內部係統還準還全麵。好多隱藏的,就隻有一些內部的人才知道,可大俠一找一個準。
最為關鍵的是鐵血手腕,找到了便直接將其乾掉,雖然挑釁了律法,但不得不說對於某些渣渣,隻有這樣才能讓它們徹底安靜下來。
他擔心的是,一方麵自己雖然表麵把自己的身份履曆弄得非常光鮮漂亮,非常正義高尚,但實際上被薛汪兩家滲透後,為了撈錢和保持自己的人設,沒少乾那些醃臢事兒。萬一自己被那個“大俠”盯上了呢?
另一方麵,他其實有些懷疑這些案子跟“黎秀”有關,就算不是她乾的,也至少是她跟某個神秘組織和人勾結做下的。如此一來,她們用非常手段嘎了那麼多人,保不齊私下裡從那些人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這兩天又發生了幾件事,讓蔣青菓更加確定,大俠就是黎秀。
第一件事:前天,據他在外麵收買的探子帶來一個消息:據說前段時間被汪嘉盛收買的那三戶人家失竊了。這件事他知道,汪嘉盛用手中的權力欲對三個女員工行不軌之事,沒想到對方並不配合,於是讓人將她們欺辱了,死了,讓人偽裝成自殺丟進河裡——後來被剛剛來這裡工作的黎秀抓住蛛絲馬跡,鎖定了汪嘉盛……甚至還說動那三個被害者的家屬出來作證。
實際上汪嘉盛早就用鈔能力把受害者家屬收買了,就算是他被抓,最後也會因為證據不足把他放了。但那邊的消息是:這個黎秀太不上道,必須給她個教訓,故意表麵同意,然後給她做的局。他們準備讓人在路上好好給她上一課——可事情最後,黎秀並沒有把汪嘉盛帶回局子,隻帶走一個保鏢。至於安排在路上的“意外”也沒有發生,那件事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平息了。
現在,當時被安排的找麻煩的混子,以及被收買的被害者家屬紛紛出了意外……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而唯一貫穿所有事情的,隻有黎秀!
第二件事:他的兒子說這兩天就回來,但到現在都不見人也沒有消息。五年前就是為了給他擦屁股才費勁千辛萬苦把他送出去,沒想到他不聽他的勸阻,硬要現在回來。哎……
蔣青菓變得更加煩躁不安起來,就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他開始白天黑夜都需要人陪著,就連上個廁所也必須有人跟著。
這天晚上,他依舊讓人睡在他床邊的小床上,這才帶著忐忑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身體似乎漂浮在空中,在極速飛行。
他拚命想睜開眼睛,想張嘴呼救,但整張臉上似乎纏著什麼東西,睜不開也喊不出。
他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身上也感覺到風刮過的涼意,證明他感受並非錯覺。
他的確在“飛”,從背後拽著的力量看,他是被誰拎著,在空中飛快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被重重扔在地上,身體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嗚嗚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力量猛地把臉上的膠帶粗暴地撕了下來。
“啊——”
蔣青菓再次痛的叫了起來,他睜開眼睛,透過昏暗的光線四下張望,剛一抬眼,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黎秀?是你。你來得正好,快給蔣叔把身上的繩子解開。對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要小心啊……”
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很可能就是被對方弄這裡來的,但仍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表現得非常親和關切的樣子,讓對方小心。
秀秀看著對方那表麵裝傻充愣內心算計的樣子,就想笑。
對付這種人她也沒啥好辦法,撩起一腳踢了過去。
蔣青菓身體倒飛了出去,後背撞在尖銳的石頭上,痛得他差點背過氣。
他還想說點什麼充門麵來麻痹對方,一開口變成痛苦的慘叫。
秀秀看見對方的樣子,心裡終於微微泛起一陣暢快,果真還是動手比較實用。
她一步步逼近對方,這才平淡地開口:“我今天既然把你弄到這裡來,所以你也不用再裝老b茶的樣子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多苟活了五年多,讓彆人替你早死,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立馬死掉。我一定會用你的痛苦來慢慢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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