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煤氣罐漏氣,隻不過事發時一家人都在午睡,所以一個都沒逃出來。具體原因還在進一步偵查。幾人體內的藥理成分還在進一步檢測中。”
有人低聲咒罵了一句。數樁大案還沒有頭緒,這邊又出一個失火案,還死了四個人,失蹤了一個。若是真檢查出幾人體內殘留有藥物,那就是又一起惡性凶殺案,安源縣的天是被人捅破了嗎。
副組長劉新等大家討論的差不多,這才狠吸一口煙,把煙頭在煙灰缸裡摁滅,看向坐在角落的周安,“你那邊情況如何?”
周安被調入專案組,目前任務是搜集黎秀的情況,包括暗中觀察。
周安說:“這幾天一切平常。”
劉新:“一直待在家裡沒出來?”
周安,“也沒有,偶爾出來一下,買點東西又回去了。”他緊接著補充:“劉組長,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讓我們去監視她,但是據我們這幾天的觀察,她生活很有規律,並沒有任何異常。”
他的話讓整個會議室氣氛變得凝重而詭異,都沉默著。
最後,徐叔開口說道:“既然蔣家已經出了狀況,讓你知道老蔣的事也沒啥。”
“老蔣?蔣叔?當年跟徐叔和黎叔一起的安源縣鐵三角?”周安脫口而出,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敬。
另一個安全員看了眼劉新,得到許可才說道:“實際上我們早就盯上蔣青菓,幾年前抓到一個犯罪分子,審問之下,摸到跟這邊有關係,線頭就在當年還是大隊長的黎隊身上,正要追查,黎隊卻突發意外,線索斷了。加上這些年這邊一直沒有消息漏出,曾經派了人過來也沒有收獲,隻能暫停追查。”
“前段時間,早已經離休的蔣青菓突然傳來消息,說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是…黎秀。”
周安脫口而出:“不可能,黎隊長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那人看了周安一眼,繼續說:“我們當然也不信。畢竟當年蔣青菓和黎正民的關係非常近,黎正民出事後,至少在外人眼裡蔣青菓非常照顧黎秀。所以當他突然通過秘密通道遞交信函,說黎秀有問題時,我們也非但意外。一方麵黎秀的履曆非常乾淨,另一方麵則是,就算蔣青菓發現黎秀有什麼問題,但人之常情,他難道第一時間不是去找黎秀嗎?反而一來就遞交這麼重要的告密信函?!”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不覺得這段時間黎秀的反應太反常了嗎?她一心想要追查當年父母案子的真相,眼看著就要把汪嘉盛抓捕歸案,卻突然說放下就放下,緊接著汪嘉盛的保鏢出事,那天出現在馬路邊的混混出事,以及曾經私下裡收了錢財與汪家達成和解協議的被害者人家也陸續出事。這樁樁件件,都是圍繞著她,你說她完全不知情?”
另一個安全員接著說:“實際上還有一個信息我們沒有放出來:那些人在臨死前都受到過虐待,我們懷疑他們都被嚴刑逼供過。我推測,如果真是她的話,她應該是發現通過正常手段無法找到真相,或者說無法把那些人繩之以法,所以便通過這樣的手段給與懲罰。”
“不,不可能。我相信黎隊長不是這樣的人。”周安因為太過激動而騰地站了起來,差點把凳子推倒了。他雖然跟黎秀真正共事不過半年多時間,但是他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正直有原則的人,絕不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
徐叔把他拉坐下。
周安咕噥著:“所以你們一開始就懷疑黎隊了,你們還讓她去走訪,還故意給她放假,就是想……”
一個人把一盤磁帶扔在桌子上,另一人將其放進錄音機裡,隨著磁帶刺拉拉轉動,裡麵傳來暗啞的略帶急促的聲音,“……如果你們聽到這盤錄像帶,說明我已經失蹤或者遭遇不測。不要懷疑,這件事一定是黎秀乾的。還有一個與定位器配套的追蹤儀,與我的電腦相連,鑰匙在我的保姆那,你們通過那個就能找到我。到時候我將會給你們提供有關薛家村的事……”
那人把另外幾樣東西,也一一擺在會議桌上。
大頭電腦,追蹤器的信號接收器……
蔣青菓家裡出事,那個保姆也沒能幸免,所以並沒有把這些信息傳出來。
而他們在一開始找到這些的時候,也並沒有往定位器方向的想——畢竟在這麼偏僻落後的地方,定位器這麼高端的玩意兒普通人不會用。再則,誰沒事兒給自己身上弄個定位儀啊?
當他們找到這盤磁帶,再來調試儀器,連接電腦,發現定位器沒有信號傳出,追蹤儀沒有丁點反應。蔣青菓徹底失蹤了。
周安憤憤不平:“蔣青菓說要說出薛家村的秘密是怎麼回事?難道當年的事還跟薛家村有關?還有,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
周安頓了下繼續:“還有,既然他說他有薛家的消息?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拿出來?”
在他的印象裡,曾經安源縣鐵三角都是正直的,一心向公的。雖然蔣青菓已經離休,但是既然知道薛家有不法的證據,為什麼還要藏著掖著?這與他樹立的形象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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