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的計劃是,既然不能直接嘎了這一家子,那便隻能徐徐圖之。
既能報複他們給他們找不痛快,又能為宿主弄一個安身立命的事業。
想要立足,在這操蛋的社會製度下,真正的難點不在於錢,而是如何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以女子的身份獨立於世。
讓那些人不能也不敢再覬覦自己,隨隨便便就能發賣吃絕戶。
讓那些人不再輕易踐踏……
小意給她的回饋是:道阻且長。
所以,目前隻能暫時借勢,借用一下身份——官家遠房親戚。
秀秀和章程忠商量妥當,他便給鎮上的小廝和隨從去了信,說家中父母出了變故,他要處理妥當才能離開,讓他們再等半個月來接他。
秀秀看過他遞出去的信,確認裡麵並沒有夾帶私貨才讓人送走。
看來他已經想明白了。
其實章程忠現在比秀秀忌憚的事情更多,最大的壓力正是來自他傍上的何家。
他還想繼續當自己官,還想往上爬,還想……何家現在絕對不能得罪。更不能敗壞他之前在他們那裡設立的善良孝順的形象。
這半個月時間正好把自己臉上的傷養好,以及把父母的事情處理一下。
秀秀看著章程忠看父母的眼神,充滿決絕和陰狠——嘶,這是想借自己的手把這兩個東西解決掉,一勞永逸啊。
夠狠。
這樣才對嘛,才符合他自私涼薄的天性。
不過,你想永絕後患,那就不能讓你如意。
我就要讓這兩個老登留在你身邊,惡心你膈應你。
在宿主的人生劇情中:章程忠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父母是什麼樣的人,才沒有把他們接去京城與自己同住。不管兩位老人如何要求如何吵鬨,他都搪塞了過去。正好這個時候有宿主可以利用,把他們都留在老家,互相牽製。他不斷給兩個老登畫餅,任由他們磋磨宿主……反正刀子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他才懶得管那麼多。再則,有兩個老登看著宿主,宿主也沒有時間精力找他鬨事……最大的好處還是,沒有其他牽扯,他可以在京城與何家小姐過自己的小日子。真是一舉多得啊。
這一次還想打“孝心外包”“惡人外包”的如意算盤?秀秀決不允許。
所以,章程忠幾次想要趁著兩個老東西虛弱的時候下手,都被秀秀擋了回去,還偷偷從空間裡拿出從其他位麵世界帶來的特效療傷藥給他們用。
卸掉的手臂接回去了,臉頰上的傷也好了,但是掉了的牙齒和“咬”掉的舌頭,是絕對不能治好。斷掉的腿,還是斷著比較好。如此,這兩個在宿主人生中蹦躂得無比歡暢的老東西,一夕之間成了口不能言,腳不能走的廢人。
看著他們隻能躺在床上嗚嗚地哭叫的樣子,含混地咒罵兒子媳婦不孝,詛咒兩人不得好死,當耗儘力氣後隻能認命,無比可憐地求兒子求秀秀去給他們吃喝,給他們換衣服床鋪什麼的。
秀秀是絕對不可能動手做這些的,自己的父母當然自己去伺候啦。
秀秀看著章程忠捏著鼻子,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動作粗魯地給父母喂飯,換臟衣服的樣子。她就感覺到從心底生出幾分暢快。
十多天時間很快過去,幸好張柱山和張林氏一向人緣較差,跟大兒二兒也很少走動,這十多天並沒有人好奇這一家子怎麼都在家裡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