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僅折磨得殘缺不堪,還全部用大大小小的鐵絲穿了起來,困在村子中間的那塊空地上。
看他們的樣子,也不知道被弄成這樣持續了多少天,反正周圍幾十米都惡臭熏天。
除了屎尿之外,這些人身上還有被蟲蟻啃食,以及被各種尖銳利器戳的一個個正在化膿腐爛的傷口…
那一張張如同風乾橘子皮一樣黑黃蒼老的臉上,滿是痛苦哀戚之色。
這一次不是名片了。
他們聲音早已嘶啞,身上的血跡和醃臢混合物乾了又被新的一層覆蓋,浸透,與腐肉混合。
真的是太歹毒了,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用不著如此殘忍吧。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
……看著終於有人來了,還是從村裡出去的後生,他們那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張著乾裂的嘴如同瀕死的魚一開一合,一個音節都喊不出來。
回村的幾人感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往上冒。雙腿顫顫,不顧親人哀求的眼神和無聲的呼喊,頭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往外麵跑去。
雖然這些人才剛剛回來,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的場景,或者說能把整個村子的留守全部弄在一起,還弄成這般地獄慘狀,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明哲保身,那啥老輩子長輩叔伯親人們的哀求也放置腦後,他們現在隻想逃離……然後再報警。
他們剛跑出沒兩步,一條鐵絲陡然橫在麵前,他們根本沒注意到,也無法收住奔跑的勢頭,然後……
一股強大的阻力橫隔在腰間,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便傳來強烈的刺痛,猩紅的鮮血瞬間從豁口處湧出,阻隔了他們奔往希望之路。
他們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手臂……被什麼東西直接割了進去。
是鐵絲。鮮血混合著一些東西緩緩從豁口地方流了出來,沿著鐵絲滴落到地麵。
啊,啊——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隻剩下本能地慘叫。
秀秀看著這些人隻被鐵絲勒進皮肉幾厘米,很是遺憾。
微微歎口氣,終歸鐵絲太粗了點,而且這些人的奔跑速度也太慢了,沒能看到一場盛景。
不過她倒是不介意幫這些人一把,她拽著鐵絲的一頭,猛地一拉,鐵絲便從這些人身體上直接橫切過去。
不遠處的空地上,那些已經被折磨了將近一個星期的人看到自己眼前活生生上演的地獄圖,本能地嘔吐,然後牽扯到身上的鐵絲和傷口,變得更痛了。
他們好像暈過去,而且他們平時也動不動就這不舒服那不爽,可是這幾天他們一個都沒暈。
這還隻是第一批,接下來幾天,手機上聯係的全都陸陸續續回來了……
這些人雖然不是那些留守兒童的直接加害者,但卻是推波助瀾的倀鬼,披著文明和道貌岸然的外衣,甚至還要站在道德製高點,引動輿論,讓人們去同情去體諒這些留守的老人們是多麼可憐,多麼孤獨,多麼……這些人才更加可惡。
是,他們是有很多借口:這些人都是他們的長輩,他們能把長輩怎麼樣?難道還讓他們大義滅親嗎?
前後持續了將近兩個星期。
秀秀耐心地守著所有人咽下最後一口氣,把所有惡念全部吞噬。
+16萬
一個小村子就有十多萬,可見小意檢索到的那些信息也隻是他們殘害的小部分啊。
從外麵趕回來的那些人畢竟和社會還有諸多聯係,想必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人尋來。
秀秀壓根沒有打算善後或者掩蓋什麼,正好讓所有人都看看:這才是某些人該有的下場。
兩個星期,這個惡瘤村子終於從地圖上徹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