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航與兩個學徒對上葉子和彪子,交戰中,發現這幾人身手異常敏捷強悍,除了世俗的武功外,還有時不時扔出的非常具有殺傷力的道具,以及…術法方麵的能量攻擊。
十多分鐘後,勝負有了分曉。
葉子和彪子兩人占了上風。
葉子並沒有對林一航三人趕儘殺絕,而是毀掉對方手上的銅缽以及他們身上道具,然後搜走他們包裡的物資。
林一航憤怒叫罵:“我不管你是誰,為什麼一定要來壞了我的好事。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你手上的那個鎮魂缽就真的能清除掉這些居民身上的邪祟?真是做夢……”
彪子嘴巴還沒好,剛才跟兩個學徒打鬥的時候被其中一人打中了嘴巴,痛得他鑽心,此刻見三人還在那嘴硬。罵罵咧咧上前給了他們幾腳。
葉子說道:“看來你也知道這銅缽的秘密,那麼自然也知道這個鎮子是被邪祟詛咒之地。不管他們曾經做過什麼,都是被邪祟支配迫不得已。若是一味地用你的那個陽缽去映照人心,然後用麵具鎮壓,不過是把無辜之人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以及給這個鎮子平添冤孽,讓他們更加超脫不得。”
林一航聽著聽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說得真是好聽,萬劫不複,超脫不得?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是彆人讓這裡被詛咒讓這裡的人超脫不得的嗎?是他們自己,是他們心甘情願戴上那個麵具……這樣就能永遠成為支配者,就能永遠不勞而獲,甚至是……永生……”
“永生?”
“嗬嗬,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是衝著這個來的吧?看你們兩個身手如此之好,還有備而來,也知道雙缽的秘密,真會不知道永生?”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真正的永生,我把這個假的毀了,你們就待在神廟裡吧。等我把這裡的問題解決後,大家都能離開了。”
林一航看著葉子那高高在上的悲憫樣子,鄙夷又好笑,“收起你那套虛偽的慈悲吧,你信不信這些人醒來會把你生吞活剝了?”
“他們隻是被邪祟蒙蔽了而已……”
“你究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這個試煉場存在了多少時間嗎?根據我查到的資料,從死亡列車出現之前,這裡就是一個完整的蘭寧鎮了。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它不僅沒有消失沒有改變,甚至這裡的規則力量越來越強,某些時候還能暫時屏蔽和反製死亡列車的至高規則嗎?因為這一切就是你口中那些無辜的居民,是他們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葉子微微皺了眉,強硬道:“隨便你怎麼說。隻要把邪祟源頭的空間漏洞修補上,這一切都會不複存在……”
林一航看著葉子那單純又自以為正義凜然的樣子,又哭又笑又罵,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樣一個蠢貨手裡。
之前在列車上他就故意造勢,就是想儘可能把潛在威脅滅殺在搖籃中——實際上,每次蘭寧鎮的試煉都會分派幾個法師的角色給實力比較強的,但真正能通過迷霧並進入村子的隻有一個,以及最多不超過五個學徒。
他身上早就準備了一件可以對抗迷霧的道具,所以……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叫葉子的學徒竟然藏在“遊客”中,進入神廟後就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找出了藏在密室中的另一個銅缽,在他正準備做法的時候反水……
他見葉子仍舊一意孤行,苦笑:姓葉的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其實被他毀掉的那個銅缽也是真的,而且是可以無限複生的寶物?
林一航三人被重新關進神廟。
趁著剛剛祓除了邪祟的居民還沒醒來,葉子帶著彪子趕往那個所謂的空間漏洞的地方。
剛走出沒多遠,那些居民就醒來了,他們看著自己身體紛紛發出憤怒的吼叫。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都蒼老衰弱了許多……也不對,這副狀態似乎很熟悉。雖然時隔非常遙遠了,但…他們仍舊在記憶最深的角落找到了。這就是他們曾經的樣子啊。
他們心中一驚,自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那……那裡麵的東西是不是就要出來了?
他們跌跌撞撞跑回家,紛紛把自己臉上的麵具強行摁在試煉者的臉上……
大部分試煉者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看著自己角色麵板上不斷閃爍的警報提示:注意,蘭寧鎮突發暴動,所有居民處於狂化狀態,請注意安全。
呸,狗屎的“注意安全”,他們都不知道這些居民為什麼會突然暴走。更不知道如何對付處於完全狂化狀態的居民。
他們身體刀槍不入,還力大如牛,凶殘嗜血,最關鍵的是完全無法溝通。
就算是有道具,區區幾十個試煉者也不是數百狂化居民的對手。
很快,這些居民把自己臉上的麵具成功轉移到試煉者臉上了,有的甚至被摁了好幾張麵具。
試煉者感覺自己身體裡一下子闖進來好多混亂的記憶,而他們本來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然而收效甚微。
他們感覺周圍的場景開始慢慢變化,小鎮依舊是那個小鎮,但…似乎變得陳舊,古樸…一棟棟錯落有致的獨棟小洋樓變成一排排低矮的平房,道路也沒有那麼寬闊平坦……
對了,這就是小鎮以前的樣子。
然後他們發現自己正站在小鎮入口的廣場上,平台上的立柱綁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因為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樣子了。
有人朝那女人扔石頭,一邊扔一邊笑著,一邊咒罵著,就像是一件多麼開心又暢快的事情。
他低頭一看,自己手裡也拿著一塊石頭……他如同觸電一樣瑟縮一下,本能想丟掉石頭…卻發現石頭就像黏在手上一樣,除非像其他人一樣砸向那個女人,否則無論如何也扔不掉。
他驚恐得想要大叫,卻沒有任何聲音,因為他臉上戴著麵具。
再次抬起頭,發現這場恐怖的血腥儀式已經結束。
穿著法師袍的白胡子法師端著一個銅缽,一臉威嚴肅穆的樣子,跟鎮長說了幾句,鎮長不斷點頭微笑,然後所有人散去。
那個被綁在立柱上的女人經曆過唾棄,咒罵,鞭笞,刀鑿,石刑之後,又被雷劈,在風吹日曬雨淋下慢慢腐爛,最後被烈火燒成一把灰。
那些人把她的骨灰收入一個特製的壇子裡,埋在了深山某個地方,鎮壓,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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