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妻子原本是村裡一商戶之女,這商戶是村裡極少出去闖蕩過又回來的人。
大部分走出這個村子的都沒回來,但他有著更重的思鄉之情,所以在賺了很多錢後回到南寧村,希望能改善村子,讓家鄉變得更好。
陳家隻有一個獨女陳秀珠,在父親離家經商的十幾年裡,經常被村人欺負,在其父回來後又百般討好。
其中一個蘭姓青年表現更熾烈,在過五關斬六將後終於娶到陳秀珠。
兩人結婚沒幾年,陳家人就陸陸續續的病的病死,或是出意外死亡,失蹤等等,最後隻剩下陳秀珠一人。
於是陳家原本偌大的家業引來群狼環伺,蘭家幫著她戰勝那些宵小,順利繼承龐大家產。
在陳秀珠剛剛對丈夫生出感激時,丈夫提出這個村子的人太封閉太落後,他要是當上村長必定會解放這裡,讓所有人都接受外界更好的教育。還要改變這裡重男輕女的思想,改變這裡家家戶戶家暴家常便飯的現狀……陳秀珠一聽,這完全合乎她的心意,她也為這裡女性不僅要承擔生育之苦,還要擔起養家的責任,甚至還動不動就被打死而感到痛心卻無可奈何。
她全力支持丈夫競選村長,耗費大量錢財後,丈夫真的成為南寧村村長。
然而,成了村長的丈夫似乎逐漸變得陌生,他不僅沒有兌現當初的承諾,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不允許村民隨意外出,更不允許隨意談論外麵的事。至於那些女子的命運…則變得更加艱難,一條條規矩如同布滿尖刺的荊條緊緊捆在她們身上……
這讓陳秀珠非常失望,她多次抗爭,換來的隻有辱罵和毒打。
有句話叫做天高皇帝遠,可千萬彆小看這個偏僻小山村村長的權力。
在這裡他就是絕對的權威,所有人都對其奉若神明。
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村子絕對封閉的基礎上,蘭氏非常享受這一切,他苦苦運籌那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來破壞!
陳秀珠知道要改變這個村子靠丈夫是靠不上了,於是與村裡一部分想要逃出去的女子聯合起來,好不容易收集到一些被迫害而死的女性的證據。打算拿到外麵去請官府出麵,打開村子的局麵……
然而那一天,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所有人都沒來,陳秀珠等來了蘭氏帶著幾十個村保,直接把她和另外十幾個婦女五花大綁弄到了村口的祭台上,綁到了那根立柱上。
陳秀珠便知道她們的計劃失敗,也知道自己這次可能不能善了。
她質問蘭氏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們結婚不到五年,她家人便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是不是也是他乾的。
她問他明明知道外麵世界更好,為什麼還要把整個村子困在這偏僻落後又愚昧的境地?
蘭氏看著她,隻輕蔑地冷笑,什麼都沒說。女人?他現在就是這裡至高無上的土皇帝,有權勢有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乾什麼就乾什麼?為什麼要讓外麵的律法和規矩來約束自己?什麼未來什麼後代什麼發展……真是幼稚啊。
村裡那個跳大神的,端著一碗神水走了過來,喝了一口,噗地一聲朝陳氏噴了滿頭滿臉。
然後當著全村人的麵神神叨叨地說:“陳氏已經被邪祟汙染,必須搗碎其肉身,封進深淵進行鎮壓才能杜絕邪祟轉移到彆人身上……”
陳氏看著周圍麵目猙獰又怨毒,凶狠中帶著幾分雀躍的村民,竟是一個女的都沒有。看來他們已經把家中女性全部控製起來了。這次就是針對她們的一次審判大會。
她隻恨自己對人性,或者說對這種封閉狀態下的人性期望太高了。沒有律法約束,道德就是個笑話。
她罵蘭氏會遭報應,罵這些人愚昧無知隻會貽害下一代……
蘭氏親自上前,從地上摳了一大塊泥巴塞她嘴裡,然後在那神棍的一聲令下,蘭氏帶頭撿起一塊石頭砸在她腦袋上。
然後她的三個兒子也沒有絲毫猶豫地砸她——雖然隻有幾歲,他們已經懂得,隻要在這個村子裡,他們就還是至高無上的村長的兒子。出了村子,就不可能有如此優越的待遇了……而這個女人竟然想把他們一切毀掉。嗬,母親?他們可是父親的兒子,不過是借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肚子出生而已。
緊接著是那些村民一個個上前扔石頭,到最後所有人抓著石頭泥塊瘋狂砸在她身上,直到……被砸死。
這還不算完,那神棍又說現在隻是讓邪祟暫時困在這幅皮囊中,必須用刀將其剁碎——而且需要村裡所有人都動手,越多陽氣越大,鎮壓的力量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