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環境一片寂靜,隻有寒風的呼嘯聲從頭頂劃過,一撮雪被風吹落,砸在了蘇銘的臉上,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結果視線裡滿是金星。
就在剛才,他也跌落進了雪溝,被摔得七葷八素。
“喂喂,你怎麼也掉下來了,這下咱們該怎麼上去啊!”一旁響起了蔣雨的聲音。
“你還好意思說”蘇銘強撐起身子,想要爬起來,結果感到渾身疼痛:“要不是你非要出來看什麼麅子,樊哥也不會遇到麻煩,我也不會為了救你掉下來!在山裡生存,咱們不在行,你不聽東哥的話,最後落得這個局麵,怨誰?”
“好好好,怨我行了吧!”蔣雨自知做錯了事,因為自己掉入雪溝,結果連累了其他人。
“我不是說你,咱們是出來任務的不是玩的,一切行事都要小心,尤其是展哥他們不在的時候,萬一遇到險情我無法保證能保護好你啊!”蘇銘歎了口氣,想要站起來,結果左腳腳腕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你怎麼樣了!”蔣雨趕緊上來攙扶。
蘇銘疼得直呲牙,冷汗都流了出來。
他大概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腕,看來是崴到了,已經腫了起來。
隨後他又抬頭望了望雪溝上方,感慨道:“從這幾十米的高度墜落,雖然並非筆直的摔下來,但隻崴了個腳,我還是挺幸運的。”
“幸運個屁啊!在這深山雪海中,失去機動能力,可是很危險的!”蔣雨十分著急,但卻束手無策。
“就崴了個腳,怕什麼,沒事兒!”蘇銘依舊不在意,他在武警學院時,受這種程度的傷是經常的事。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蔣雨一臉委屈的表情,她也知道因為自己犯錯,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所以之後的事,她打算聽從蘇銘的安排。
蘇銘再次望了望上邊,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樊哥怎麼樣了,我總感覺把他交給倩文姐有些不靠譜。”
“對了,樊哥到底怎麼怎麼了?”蔣雨還不知道上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樊哥為了趕來救你,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到那邊的陡坡下邊去了。”
“哎呀,那怎麼辦,那邊的陡坡那麼長,那麼深,滑下去可就不知道會滾到哪兒了?”蔣雨聞言嚇了一跳。
“沒事兒,我在關鍵時刻拉住他了。”蘇銘回想起自己當時反應那麼快,心裡也是有些慶幸。
“哦,那拉上來了?”
“沒有!”
“啊?”
“為了趕緊看你怎麼樣了,把我他交給倩文姐了。”蘇銘老實回答。
蔣雨的表情立刻變得微妙起來:“你腦子凍壞了吧,樊哥可是咱們科最重的,你把他交給體重最輕的文姐?她彆說把對方拉上來了,那根本就拉不住啊!說不定樊哥還能把文姐一起給帶下去呢!”
“嘶~~~”蘇銘一聽,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倩文姐說她平時有鍛煉的啊!”
“做做瑜伽,沒事兒拉伸拉伸,那能叫鍛煉嘛,那是保持身材!”蔣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哎呀,那我豈不是把他倆都給害了!”蘇銘開始後怕起來。
“隻能祈禱他倆沒事兒了。”蔣雨聳了下肩,表示無能為力。
“你看這叫什麼事兒啊!”蘇銘後悔得拍了下腦袋。
“算了,他們兩個是指望不上了,自己能沒事兒就不錯了,那咱們呢?”蔣雨再次問道。
“咱們那隻能等東哥來救了。”蘇銘歎了口氣。
“可關鍵是”蔣雨也抬頭看了看這雪溝的上方:“你看這溝的上邊,許多地方都隻是覆蓋了一層雪,根本不結實,站不住人,你就是因為這個掉下來的,那個顧曉東估計靠近這裡都很麻煩,彆說想辦法救咱們了,再加上你腳崴了,就算要爬上去,也是很困難的。”
“確實而且你看這風雪越來越大,風都開始往溝裡灌了,這營救起來,難度確實很大。”蘇銘也跟著分析起來。
“這雪也開始重新將溝給封起來了,估計他連發現我們都難。”
“外邊風雪聲嘈雜,咱們呼救的聲音也會被淹沒的。”
“沒想到連呼救也是個難事啊!”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描述起困難來了。
“所以呢?”蔣雨皺著眉頭看向對方。
“所以什麼?”
“所以咱們怎麼才能得救啊!”
“唉~~~可惜衛星電話在樊哥那裡”
“在這裡有電話也沒信號啊,你清醒一點!”蔣雨算是服了。
“要不咱們順著這溝走,說不定就能摸上去,我相信為了找我們,東哥應該會以那個山洞為據點,四處搜索咱們,隻要咱們回到山洞,應該就能與他會合!”
“你的意思就是,咱們自救唄!”蔣雨對蘇銘是徹底無語了,想了半天,到最後竟然隻能靠自己。
“自救怎麼了,人生在世,很多時候你隻能靠自己!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可是革命先輩們總結出的經驗!”蘇銘一臉正氣地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