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你說你們就不能好好談談,非要動手!”
在一座古樸的祠堂內,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書桌前,不停地研著墨。
在其麵前,蔣雨和蘇銘尷尬地站在那裡。
二人身旁,郭慶頂著個青眼眶坐在馬紮上,仰著頭,邊上一個漂亮的少婦正小心地給他上藥。
“七叔,這兩個人不安好心,我隻是想把他們趕出去......嘶!”上著藥的郭慶疼得直咧嘴。
“誰不安好心?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安好心?”蔣雨立刻反駁起來。
“你們故意製造事端,還撒謊,能安什麼好心......嘶!”郭慶也是不甘示弱。
“哎呀,好了好了。”被稱為七叔的老者趕緊攔住雙方繼續吵下去。
“這位老先生,我們其實不是故意這麼找茬的,我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蘇銘老實說道。
畢竟之前他們確實有些欺負人,對此,蘇銘也是心懷歉意。
七叔停下手上的活兒,抬頭看向二人:“你們,來自龍華國?”
“沒錯,我們是龍華國人!”蔣雨傲然道。
“唉~~~”看到蔣雨的樣子,七叔歎了口氣:“我們雖然不是龍華國國籍,但也是龍華人,即便國籍不同,但文化和傳承都從未旁落。”
“那你們怎麼不回歸國籍?”蔣雨問道。
“回歸國籍?嗬嗬。”七叔不由笑了起來,繼續研起了磨:“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們這些龍華裔,是二戰時期逃難來的難民,在這裡生活了近百年,基本已經落地生根。雖為龍華人,延續著龍華的文化傳統,但也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如果回去,那我們就等於完全換了一個新的環境,一切從頭開始,估計許多人都接受不了。
而且,你們以為回歸國籍很容易?龍華國政府為了安全,也不會輕易讓我們回去的!”
“這個倒是,政府也怕間諜趁機混進國內。”蘇銘倒是理解這個情況。
“我們這些龍華裔,就是那蒲公英,落在哪裡,就在哪裡生根,但我們一直記得自己的根在哪兒,這樣就好!”七叔笑著感慨道。
這時,少婦已經給郭慶上完了藥。
“謝謝大嫂!”郭慶趕緊站起來道謝。
“你啊,彆老想著打架!”少婦微嗔道:“沒事兒少跟你大哥學,萬一哪天真出了事怎麼辦,你還年輕,能乾的事多著呢!”
“知道大嫂,我以後儘量管住自己!”郭慶保證道。
“唉!”少婦瞪了對方一眼,隨後衝七叔點了下頭:“七叔,那我先去忙了。”
“嗯!”七叔簡單回應了一下。
少婦離開後,郭慶立刻怒視著蘇銘二人:“這次要不是七叔攔著,我肯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嘿!你還來勁是吧!”蔣雨冷笑起來:“和我單挑,結果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你看我,可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你......我是不經意找了你的道而已,再來幾個回合,我就能把你的能力摸透了!”郭慶不服道。
“好了!”七叔再次出言阻攔:“你們再爭吵也沒用,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他們都是外地的,有什麼好談的!”郭慶低聲嘀咕道。
七叔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活,然後慢悠悠地站起身,說道:“雖然他們是外地的,但大家都是龍華人,是同族,在事情弄明白以前,他們不是敵人。”
說完,七叔給蔣雨、蘇銘也搬了兩個凳子:“來,坐下說。”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老實地坐了下來。
他們畢竟是來完成任務的,不能和對方鬨僵,哪怕蔣雨看不慣郭慶,這時候也得給這七叔的麵子。
“聽說,你們來這裡,是為了找我們龍牙幫?”七叔坐回椅子後問二人。
“是的,我們這次其實是遇到了困難,想找你們幫忙。”蘇銘趕緊將之前編好的理由給講了出來。
護照丟了,不信任當地人,想找龍華人幫忙,聽說了龍牙幫,於是便找上了門來。
“嘿,你說這話誰信啊,一聽就是在撒謊!”郭慶忍不住笑了起來:“再說,要是每個來這裡旅遊的龍華人遇到了問題,都找我們來解決,那我們還不得忙死!”
“你愛信不信!”蔣雨不屑道。
“嘿你......”
七叔無奈擺了下手,示意國慶安靜,隨後繼續問道:“那你們,是想讓我們幫你們找回護照?”
蘇銘趕緊回答:“護照我們會找領事館補辦,但這事需要花一些時間。可是據我們觀察,最近這圖瓦市似乎並不太平,所以為了安全,我們想暫時在你們這裡落腳,以尋求庇護。”
“嗬嗬嗬嗬!”聽到這個理由,七叔忍不住笑了起來:“年輕人,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龍華幫保護你們?”
“啊......差不多吧,放心,我們會給報酬的!”蘇銘心裡直打鼓,這理由是他臨時想出來的,根本經不起推敲。
“你們不會是惹了禍,來我們這裡避難的吧!”郭慶質疑道:“畢竟這裡地頭蛇多,按你們這性子,應該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說著,他還故意看向蔣雨。
“你什麼意思?難道想說是我惹的禍?”蔣雨回瞪了他一眼。
“哼!顯而易見。”郭慶不屑地一笑。
“年輕人!”七叔笑著看向蘇銘和蔣雨:“按理說,一般隻要是龍華人有麻煩,我們都是能幫則幫,哪怕是你們這種外地人。不過,我們也不是善心泛濫,不會給我們自己帶來麻煩。龍牙幫在圖瓦市雖然有些地位,但終究不是那些頂級幫派,許多事擔不下。如果你們真的背了大麻煩,恕我無法答應你們。”
“不不不,我們絕對沒有背麻煩,真的!”蘇銘保證道。
“嗬嗬,也許你們的確沒有惹麻煩,但不代表你們就不是麻煩!”七叔忽然眯起眼,接著拿出兩個證件。
蘇銘他們一看,竟然是他們749局的工作證!
二人趕緊檢查身上,發現證件果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兒?他們和對方並沒有身體接觸,證件是怎麼跑到對方手裡的?
“你是靈能者?”蔣雨質問道。
“果然是這一行的嘛!”聽到對方說出這個稱呼,七叔徹底確認了對方身份。
“看著是個溫和的老先生,沒想到是個扒手!”蔣雨冷聲說道。
“你怎麼說話的!”郭慶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著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