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頭看了顧長歌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哢——
彩雲婆婆突然停下。
她抬頭看向顧長歌，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好奇。
彩雲婆婆的相貌看起來很蒼老。
但那雙眼眸卻似琉璃一般，精致而又美麗，散發著淡淡的光彩，可以想象，其年輕時的模樣，是多麼令人驚豔。
“顧長生？”
彩雲婆婆看著顧長歌開口道。
顧長歌聞言，拱手恭敬拜道：“晚輩顧長生見過婆婆。”
彩雲婆婆真名已不可考。
包括洛傾城這個弟子，都是稱呼她為婆婆。
加上彩雲婆婆本身。
也不喜歡彆人叫她長老，故而大家都稱之為婆婆了。
大殿內陷入安靜，
彩雲婆婆上下打量了顧長歌一番，眼中突然放出些許異色：“你……比我想象中要年輕不少。”
彩雲婆婆像是看出了什麼，神色有些驚訝。
顧長歌垂手站於一旁。
隻是笑著並未答話，同時目光瞥了一眼，自己對麵站著的那個青年。
吳夏。
祖庭中名列前茅的天驕，擅長槍道，是和金銘同一層次的存在。
第一輪考核的時候也在太虛幻境中，隻是沒有和自己遇見。
靈舟返回祖庭的途中。
顧長歌通過君渡還有洛傾城二人，了解到不少祖庭內，關於參與這次選拔的天驕情況。
祖庭中。
有幾個很厲害的角色。
已經被內定為核心傳承序列的人選，不參與選拔考核。
除了那幾個人之外。
金銘、吳夏等人，便是剩下的人中最強的幾個。
此人對陣法之道也感興趣？
顧長歌思忖間。
彩雲婆婆將手中的七彩霞緞取下，遞給顧長歌說道：“你且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顧長歌回過神。
雙手接過七彩霞緞。
顧長歌看著手中的七彩霞緞，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這東西拿在手上有種溫暖的感覺。
可是卻又像是任何重量，就像是捧著一朵輕飄飄的雲彩，頗為奇妙。
他定眼打量。
七彩霞緞雖說是由萬千霞光織成，但是這些霞光卻似乎沒有被固定位置，捧在手上的霞緞流光婉轉，各色霞光會出現在不同的位置上。
多看幾眼。
顧長歌發現自己竟有種頭暈目眩之感，這些霞光似乎填滿了視野，讓自己墜入一片無量雲層之內。
雲層無量，霞光萬千。
意識在其中迷路無法走出，不管如何闖蕩都找不到出路。
神魂空間中。
瑩白色仙樹巍峨壯麗。
盤坐在其下方的白衣神魂睜開眼睛，兩道瞳光從中射出，將神魂空間周圍的彩霞撕裂。
瞬息間。
如雲銷雨霽般。
顧長歌視野中的彩霞緩緩消失不見，一切皆歸於虛無，而顧長歌自己依舊站在陣法大殿之中。
對麵。
彩雲婆婆驚訝道：“好厲害的瞳術，這是你的天賦神通，還是修煉的什麼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