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根本意義上來講,玄天道宗已經成為曆史,留下的隻有一個龐大的玄天道統,分散在各個世界。
祖庭中留下來的人。
隻能算作是負責傳承的傳承者。
按照當年那些偉大存在,所定下的規矩進行行事。
好在進入祖庭之人都會立下誓言。
所以兩派之間雖然一直,都有些看不慣對方,但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出什麼亂子。
聽完吳夏的話。
顧長歌點了點頭道:“師兄說得有理。”
雖然不知道老一輩心中是怎麼想的。
但其實他並不怎麼在意玄天正宗之名,或許……是自己在宗門待的時間太短了?
也或許是因為。
自己並非從小從宗門中成長起來的。
故而雖然對宗門有感情,卻對一直老生常談的玄天正宗這一套,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但設身處地想一下。
若是自己從小從宗門中成長起來,以宗門為家,聽著玄天正宗的名號長大,那這一份心理寄托,的確是不可避免的。
外庭派。
就像是原本茁壯生長,有著許多分岔,卻俱為一體的大樹上,突然嫁接進來的一條枝條,雖然融入了大樹的集體中,卻又顯得有些突兀。
吳夏聽到顧長歌的話也有些意外,旋即他笑了起來,道:“師弟也能這麼想就太好了,事實上兩派中有爭執的人也都是少數。”
“既然大家都進入了祖庭之中,那也應為同門師兄弟,當互尊互愛,守望相助。”
顧長歌點頭。
他一心都撲在修行之上,對這些爭執的確沒有太多的想法。
“不過……”
這時顧長歌聽到吳夏忽然話音一轉,又繼續說道:“雖然說我們不鬥,但爭還是要爭一爭的。”
“此前我在金銘那裡聽說過師弟的能力,但可惜當時我鎮守的是另一方,眼下師弟要參悟陣法之道,我也不宜打擾,所以……等第二輪考核的時候,我們來一場賭約如何?”
“賭約?”
顧長歌饒有興趣的道:“第二輪考核尚不知道是什麼,師兄又怎麼知道能賭呢?”
“嗬嗬。”
吳夏輕笑:“不瞞師弟,我昨天正好從師尊那裡,獲得了一些消息,知道了一些考核的方向。”
“所以賭約是肯定能進行的,就是不知道師弟有沒有什麼興趣?”
顧長歌心中思忖片刻。
不是在想考核的內容,而是思量著吳夏此人的目的。
雖然對方一副坦誠公布的樣子。
但都是在修行界闖蕩了許久的老滑頭,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相信對方的話語。
祖庭門規之下。
鬥,的確是不可能的。
但是爭,必不可少。
自己雖說不在意外庭派,到底符不符合玄天正宗之名,可自己的出身就已經決定,自己是支脈派的一員。
爭!
爭的是臉麵。
自己不在意,也得為師祖、宗門爭一口氣。
顧長歌思索良久之後,抬頭看著吳夏淡淡的說道:“此事,師兄可否等我知道,第二輪考核內容了再做決議。”
“當然。”
吳夏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