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千落眼底明顯閃過一抹慌張,她隻是想教訓一下捉弄自己的好看男人而已,沒想傷人的。
“你……你這人,怎麼不躲開?”
一時間,司空千落有些不知所措。
然後,把手中的銀月槍往旁邊一丟,飛身來到楚昭身前,手忙腳亂的將楚昭扶起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楚昭一副虛弱模樣,搖搖頭:“沒事,此前戲弄姑娘,的確是我的不對,讓你紮一下也好消了姑娘的心氣,楚某在此給姑娘賠罪了。”
楚南月和玥康等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但不了解楚昭的蕭瑟等人卻是看得麵麵相覷,尤其是雷無桀、蕭瑟、唐蓮三人,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放水放的屬實有點過分了,這都是放水,是放海了吧?
你這麼一個大高手,裝可憐欺騙一個小姑娘,真的良心不會痛嗎?
“沒事,習慣就好,我爹私下裡確實有些沒有正形。”
玥康無奈的笑了笑,拉著月姬走上前,無語道:“爹,差不多行了。”
“你懂什麼,我這是讓她知道什麼叫江湖險惡。”楚昭瞬間恢複如初。
“你又戲弄我?”司空千落怒了,抬頭就是一掌。
楚昭一指點在司空千落眉心,讓她暈了過去。
等到司空千落醒來,已經在破廟之中的篝火旁邊。
“師兄,那壞人呢?”
“你彆鬨了,趕緊領悟楚前輩傳給你的功法。”
司空千落聞言不由得一怔,突然發現自己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門武學。
看來,這門武學就是那個壞人給的。
司空千落閉眼感悟一陣,隨後睜開雙眼,哈哈笑道:“大師兄,好高深的瞳術,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
“師父?”
“對啊,那位楚前輩出手便是如此高深的瞳術,一定還有不少好東西,我宣布,他現在就是我師父了。”司空千落猶如小狐狸一般的笑道。
前腳還壞人,後腳卻喊上師父了,他怎麼不知道小師妹竟如此現實?
不過以楚前輩的實力和品行,想來三師尊也不會反對,師妹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師父。
唉,就是不知道楚前輩願不願意收師妹為徒。
唐蓮無聲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司空千落道:“我師父人呢?”
“在外麵。”
廟院之中,篝火燒的旺盛,火上架著一個銅鼎,正在烹煮著山珍野味。
十幾人圍坐一團,一邊吃著,一邊聊著閒話。
雷無桀繪聲繪色的講述著自己跟蕭瑟這一路的經曆,什麼跑錯四五次方向,蕭瑟死要錢還摳門,還總是誇他的馬好。
覺得蕭瑟不應該當客棧老板,該去養馬或者當馬販子。
這惹得眾人一陣歡笑,蕭瑟除外。
他懷裡的小狗子夯昊,仿佛知道雷無桀在說主人的壞話一般,對著雷無桀犬吠不止。
“師父。”
突然的一聲喊,讓小狗子停下了狗叫,同時還望蕭瑟懷裡縮了縮。
楚昭微微抬頭看向聯袂而來的唐蓮和司空千落,搖了搖頭:“彆叫我師父,我可沒有收你為徒。”
他原本是想收司空千落為徒的,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於那門瞳術,就當是給外甥媳婦的見麵禮了。
司空千落一屁股坐到楚昭旁邊,拉著其袖子,撒嬌道:“您武功都傳給我了,您可不能不認賬,您就是我師父。”
“想拜我為師,先回去問問你爹和你娘再說。”
“我爹肯定答應,至於我娘。”
司空千落神色一黯,“我娘已經過世好多年了,我都記不清她麵容了。”
楚昭沒有那麼多傷感,淡淡問道:“說起來,你娘是風秋雨還是洛水青?”
司空千落沒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師父,您還知道我娘?”
“這很奇怪嗎?我和你爹是同輩中人,與你爹還頗有幾分淵源,自然知道他的事,風秋雨曾是南決公主,至於洛水青則是雪月城洛家人。”
司空千落點點頭,仔細看了看楚昭那張年輕帥氣的臉龐,笑道:“看起來可真不像,你比我爹年輕多了,我爹現在就是一個糟老頭子。”
與此同時,
雪月城中,燈火通明。
正在與人飲酒的司空長風突然打了個噴嚏,看著麵前匆匆而來的弟子道:“你說什麼,千落又偷跑出去了?”
“是的,三城主,要不要派人把師姐找回來?”
“天下這麼大,上哪去找那丫頭,算了,你先下去吧。”
司空長風擺擺手,揮退前來稟報的弟子,怒道:“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這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等她回來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唉,我對這丫頭真是沒一點辦法。”
語氣憤慨不已,同時也充滿無奈。
“千落已經長大了,自有成算,你著急什麼,而且打她,你舍得?”
對麵的雪月劍仙李寒衣,端起一杯茶水,輕輕啜了一口,俏臉有些微微泛紅。
因為她的另一隻手被人抓著,險些讓她出了仇。
而在她旁邊坐著,還能抓著她的手不放的人,自然是從望城山下來的道劍仙趙玉真。
趙玉真一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臉上的消融如春風般和煦。
“寒衣說的對,那麼可愛的姑娘,長風兄怕是舍不得。”
司空長風:“……”
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他還真舍不得打罵。
平時也沒有打過罵過,不過好在孩子爭氣,年紀輕輕,修為尚可,也沒有什麼壞毛病。
隻是這性子……著實太野了些。
到底還是擔心女兒的安危,司空長風拱手道:“可否勞煩道兄幫忙算算?”
這點小事,自無不可。
趙玉真單手掐訣,臉色從一開始的微笑,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見此,司空長風瞬間擔憂起來:“可是小女有什麼問題?”
“不是,是我算不到千落姑娘!”
趙玉真搖頭,再次重新掐算起來,而後露出原來如此的笑容。
“長風兄安心,千落姑娘此時與我小師叔在一起,不會有危險。”
此話一出,不等司空長風開口,李寒衣便驚道:“你是說千落那丫頭,與楚昭叔叔在一起?”
知道楚昭是趙玉真小師叔的人不多,而李寒衣恰好是這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對於楚昭,李寒衣一直是心存尊敬和感激的。
除了早年傳授她武功之外,還有趙玉真能下山,也是楚昭一手促成的,免了她的相思之苦。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明明隻是與趙玉真見了一麵,偏是這一麵,便永久住在了心房之中,清新雋永,曆久彌新,一聲小仙女,簡直叫進了靈魂中。
雖能想到,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望城山掌教真人,也會有這般嘴甜的時候。
司空長風有些恍惚:“等一下,你們是說楚昭是道兄你的小師叔?”
趙玉真點點頭:“是他,小師叔三十多年前便拜入了望城山,是師父代師收徒,不過因為他身份特殊,早年望城山弟子都被下了封口令,如今倒是無所謂,隻是大家都已經習慣在外避免談及他,所以知曉此事者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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