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媽也笑著說道:“好了,你趕緊上樓去寫作業吧。”
今天,這個家終於不是死氣沉沉的了。
沈耀的心情也變得很開心。
在樓上好好的研究了添翼計劃。
沈耀的執行力很強,很快就搜集了相關的資料,也把一些自己要完成的事項,梳理了個大概。
中途下樓喝水的時候,卻在樓梯口,又再次聽見爸媽吵架。
“你在家教育好兒子才是你的工作。”
“他們隻是我的孩子嗎?”
“沒有我在外麵掙錢,你拿什麼養孩子!你吃的穿的住的,那樣花的不是我的錢。”
“是你讓我辭去工作,待在家裡的。”
“那你就應該好好的待在家裡,外麵的事少管。”
沈耀就站在樓梯口,所有的話一字不差的都聽見了。
看著他爸拿起衣服,又離開了家。
媽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委屈的低著頭,擦著眼淚。
再一次印證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靠的住的隻有自己。
沈耀拿著水杯上去了。
這個家,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隻是有人不願意撕破臉,維持著表麵的和諧。
爸爸沒變,媽媽也沒變,自己也沒變。
沈耀回到房中,身體就開始發抖,身上很難受,成片成片的難受,找不到源頭。
沈耀顫顫巍巍的走向書架,那塵封已久的藥盒,又打開了。
趕緊拿出兩片。
但房間已經沒有水了,沈耀就這樣乾咽。
可是沒水咽不下去,就卡在喉嚨,導致氣管瘋狂的咳嗽。
眼淚也開始流出。
整個人都憋的難以呼吸。
沈耀支撐著身體,來到浴室,打開水龍頭,瘋狂的喝自來水,才勉強的把藥片吞咽下去。
隨後順著洗漱台,癱坐在地上。
或許好久不犯的病,猛一引起,就會來的特彆洶湧。
就像是積攢著力量,蓄勢待發,一旦等到機會,就如洪水猛獸一般,勢不可擋。
過了許久,藥物依舊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全身上下還是說不出的疼。
那顆心又開始喘不過氣,那顆刺又在心上撥動。
沈耀就坐在地上,不斷的捶打著胸口,不斷的拉扯自己的衣領,衣服,想要把所有的束縛都通通扔掉,但還是無濟於事。
那種窒息感還是壓製著他。
手裡拿著藥瓶,但是不能再吃了,吃多的話,會犯困,明天就沒法做題了。
沈耀煩躁的把藥瓶扔了很遠很遠,防止自己控製不住。
踉蹌的走到淋浴處,打開花灑,那冰冷的水從頭而下。
衝擊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沈耀就坐在那一動不動。
任由冷水不停的澆濕在身上。
起初還有點作用,但是身體慢慢適應了冷水的衝擊,便已經無法感知了。
那說不清的疼痛裹挾著沈耀,麻痹了神經傳遞,讓外界的刺激根本,無法引起大腦的察覺。
而那被裹挾的痛,就會迅速的布滿全身,讓你無法找到最主要的痛點。
就像是身上很癢很癢,但是你就是不知道哪裡癢,而這種癢讓你無計可施,但他確確實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