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下班後，對顧一燃道：“你先自己回家吧，我去找薑小海聊聊。”
來到溜冰場，薑小海看見鄭北後，一個輪滑轉身：“大哥，你怎麼來了？”
“沒事我還不能來找你了，走，我帶你泡泡澡去。”
“大哥，我這發燒還沒好，要不改天吧。”薑小海婉拒道。
但架不住鄭北一直說：“泡泡澡，發發汗，好的更快。”
鄭北早已經坐在水池子裡，雙臂一展，能有190的臂展，大肌肉，看著就滿滿的安全感。
薑小海裹著浴巾，扭扭捏捏的走過來。
“都是大老爺們，你還整這出，坐下來泡泡，可舒服了。”鄭北讓薑小海坐在他旁邊。
“我不習慣那麼多人坦誠相待。”薑小海臉上掛著難為情的笑。
鄭北本來就打算看看他右肩膀有沒有傷。
“哪有大男人泡澡蓋浴巾的。”說著上手就把浴巾掀起一角。
薑小海另一隻手還拉著另一邊，很是尷尬道：“不是很習慣。”
“泡泡就習慣了。”鄭北的手開始在薑小海的肩膀上，摸來摸去。
薑小海更是尷尬的看向鄭北。
但凡是個女生都要告對方性騷擾了。
大手一揮，把薑小海的浴巾全都拿開了。
鄭北的手突然一頓：“你這傷疤？”
“小時候就有了。”
鄭北皺眉：“你小時候有沒有被人販子拐過。”
薑小海點點頭。
兩人四目相對，一切儘在不言中。
相互沉默的衝完澡。
鄭北道：“一起吃個飯吧。”
在飯桌上，鄭北開了瓶啤，一口悶：“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剛見你第一麵，就認出你了，個頭長高了，人也變壯了，但眼神一直沒變。”薑小海抽口煙，笑說道。
鄭北又喝了一杯酒：“那你怎麼沒找我？”
薑小海苦笑：“鄭北哥哥，你沒認出我啊！”
“樂樂！”鄭北喊出這個壓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薑小海又抽了一口：“樂樂已經死了，就在你拋棄他的那天，他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薑小海。”
鄭北急忙解釋：“我沒有拋棄你，我把你放在垃圾站後，我就去找警察，可我找到警察就昏過去了，整整兩天，我醒來後，就帶警察去找你，可你不在了，我到人販子窩點去找你，你也不在。”
“所以你就放棄了？”薑小海的眼神中帶著怨氣。
“沒有，我一直想儘辦法找你，最後在人販子窩點，挖出個男孩，所有都能和你對上，我就以為每年我都會拿著你最愛喝的汽水，去垃圾站。”
鄭北又悶了一瓶酒。
雙眼開始泛紅：“樂樂，是我對不起你，還好你還活著。”
“鄭北哥哥，你知道上次一起喝酒的時候，我真的很想一刀殺了你。”
“樂樂，對不起。”鄭北多年的愧疚，在這一刻決堤。
酒像不要錢似的一口一口悶。
薑小海拉著板凳坐在了鄭北旁邊。
鄭北一伸手摟住了薑小海：“樂樂，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薑小海也摟住的鄭北。
如果當時你把我帶走，我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你身邊了？
抬頭看向鄭北那喝紅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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