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不僅讓在場的北涼將領略微驚訝,連麥熊都嚇著了。
連連求饒:“大將軍饒命,饒命啊,我什麼都說。”
“說。”
“我們是東境的屯衛軍,原本是烏將軍的衛隊,後來烏將軍讓我獨自領軍,我們便分了出去。”
“你們來涼州為啥抓牛家三兄弟?還有你的烏將軍為何在靈州?”
“這”見麥熊支支吾吾,周淩雲再次怒道:“很難回答嗎?”
“是烏將軍一直想要致他們三人於死地,我也隻是依令行事。”看周淩雲那淩厲眼神,麥熊又補充道:“我東境駐軍有幾個逃兵,烏將軍正是追捕他們。”
周淩雲聽完麥熊的話,立刻示意親兵將人拖出去:“帶下去,嚴加看管。”
等到麥熊被帶走,室內的氣氛才有所緩和,大家才從剛剛那緊張氛圍中放鬆下來。
與此每一個人臉上都有滿臉疑問。
“我知道你們都一肚子疑問,不著急,我會一個一個解答的,我巡視北邊,突厥、契丹都沒有大的動靜,目前還算平靜,但是小的騷擾一直沒聽過,路上我都遇到兩撥突厥騎兵,但是他們好像並不想與我們發生衝突,見我們就撤,我在返回途中遇到了周忠,他都跟我說了。”
周淩雲將自己這幾日的遭遇一一訴說,“綜合來看,這個烏鯤肯定與咱們有關。”
“哦?”在場的人都不解。
費樂成則微微一笑:“邊陽?”
“沒錯,剛剛這個姓麥的說烏鯤在抓逃兵,你想幾個逃兵值得他動用萬人追捕嘛,再加上麥熊敢帶人入涼州,這兩者必定有關係,原本我也隻是猜測,讓周忠帶領大軍先集結待命,如今這一猜測恐怕八九不離十。”周淩雲立刻回應。
“對於這個烏鯤,白參軍曾在朝堂了解多少?”費樂成向白卓。
“略知一二,隻知道他是屯衛軍中郎將,一直是屯衛軍大將軍梁丘誌左膀右臂,頗受器重,至於他的其他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白卓此前任職禮部郎中,京師的人員還算是熟悉一些,因此不管大小官員,還是領軍將領都有些許印象。
“不管他是哪路神仙,既然讓咱們碰到了,那就要看看誰拜誰了。”周淩雲說完立刻下令:“蓋盛。”
“在。”
“立刻快馬傳令周忠,讓他帶領騎兵星夜兼程趕往靈州,把靈州城給我圍了,還有速點三百親兵,跟我出發。”
“諾!”
“我說大將軍,你這剛剛回來又要帶兵,這鎮使府一大堆事情等著你處理呢?”路之遠這老頭兒的見周淩雲又要離開,便開始勸諫。
“是啊,路大人說的很對,大將軍還是歇著為好,末將願意領兵前往靈州。”涼州將軍汪皓自告奮勇。
“我也想去請大將軍批準。”鷹楊衛副將呼辰明也開始請戰。
北涼軍剛剛結束西境的戰鬥,除了右騎軍、驍騎營在休整外,其餘各營已經一年多沒有戰事了,因此都渴望上陣殺敵。
“都來勁了是不是,這不是打仗,我們是去救人。”
“我等明白,請大將軍下令。”
周淩雲一看這也很無奈,給費樂成一個眼神。
“好了,你們還是各司其職,此次由我跟隨周節使前往靈州,一來我們熟知內情,二來我們會把握分寸,所以此事就不再議了。”費樂成把此次出兵定了性,其餘人也不好說啥。
“節使,我等兄弟願意追隨前往,畢竟這事也是因我們而起,所以我們可不可以”牛元愷輕聲細語問道。
“事不宜遲,立即出發。”
半個時辰之後,一隊騎兵火速出了涼州城,向著靈州方向疾馳。
靈州城將軍府。
這裡現在戒備森嚴,靈州將軍高勳早就將府邸騰出備用。
府內燈火通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滿院都是披甲的士卒,而二堂內外更是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邊陽被綁在二堂的密室中,整個人已經處在昏迷當中,渾身上下已經遍布血條,後背前胸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雙腿也滿是傷痕。
就在昨天,高勳的手下在搜查一處民房時,無意間發現了邊陽等三人的行蹤,而後大批士卒向這邊運動。
山子為了掩護邊陽,立刻提刀與抓捕的兵卒戰鬥,最終力戰身亡,而另一邊剛子與邊陽剛剛逃離客棧,就被巡邏的軍士發現,二人雖然逃過了客棧的追捕但是誤入西市,被埋伏在西市的便裝用大網捉住。
隨後二人被押往將軍府。
“弄醒他。”一名牢頭對著身後的行刑人說道。
隨後一桶涼水從邊陽頭上澆下。
“你說不說,你的那名屬下已經說了,我們準備放了他,依我看你也招了吧。”牢頭說的有理有據。
豈料邊陽嗬嗬一笑:“哼,他要招了你們還問我乾啥?該殺就殺,該放就放,何必那麼多廢話。”
邊陽這一句話激怒了這名牢頭:“繼續打,給我繼續打,打到他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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